直到此时,张遂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冯莽拉着张遂的手不放,开口道:“此行多亏有了张院长,若非有你相助,这些老兄弟,可就危矣。若真是如此,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张遂这才有机会开口,他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笑着道:“冯将军客气了,那些老兵之中很多都是我朋友,出手相助也是应有之义。
再说了,我这次出来本就是来军中历练,既然有这个能力,当然不会推迟。”
说完,打量着这位冯将军。
冯莽将军看着五十出头模样,但张遂知道,这并非他真实年龄。
老路之前就给他介绍过,冯莽今年至少也有七十左右,但之前就武道有成,看着不显年龄。后来更是因为赤焰军被袭一事,一夜白头,但也是一朝入道。
张遂能够感受到冯莽将军的修为已是人仙境巅峰,不知是不是武道有成的原因,在张遂的感知之中,冯莽气血如虹,浑身涌动着血影,那些血影已经透体三尺之外,彷佛燃烧着的赤色火焰,看着极为恐怖。
但这种血影却并非血煞之气,也不知是功法如此,还是其他原因,看着的确不像好人。
但这只是在张遂的灵识之中显露出来,外人眼中,也就只能看到一个满脸红光一头白发的魁梧大爷。
冯莽满脸期待地问道:“风先生给我提到张院长的师门秘术,不知公子能否帮忙探查一下我们这处大营之中的情况?”
张遂闻言,摇头道:“要让将军失望了,这处大营有四象镇守,又有军魂护持,我的术法在此处已经失去效用,无法探查。”
冯莽闻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颜色,又问道:“那这种玉牌公子能否再帮忙制作一些?”
说着掏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正是张遂制作的,看来应该是风先生给他的。
张遂笑道:“这是小事,风先生应该给你说过我的要求吧。”
冯莽点头道:“风先生告诉我了。这个条件简单。”
正说着几名士兵抬来了两个大箱子,冯莽上前打开,一箱之中,全是缺胳膊断腿的凋像,而另一箱,却是满满一箱的玉石,很多甚至都没有打磨过。
冯莽笑道:“短时之间我这里只有这么多了,张院长看看是否合用,我已吩咐下去,以后所有凋像都会给张院长留着。”
张遂灵识一探,满箱缺胳膊断腿的凋像之中,只有两个含有劫数之力,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凋像。
张遂也不嫌弃,点头笑道:“可以,明日让人去我那里取东西就行了。”
说完大袖一拂,面前的两个大箱子便不见了踪影。
冯莽和风先生一愣,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张遂道:“以后若有活着的灵物,无论植物还是鸟兽,都可以和我来换取玉牌,当然前提是得准备一下玉牌,我这里可没有材料。”
冯莽闻言点头道:“没有问题。”
风先生问道:“张公子,你的术法在军营不能使用的话,在外面应该没问题吧?”
张遂点点头。
风先生看了冯莽一眼,又对张遂说到:“那公子能否帮忙探查一下我们周围的敌方斥候,最近这些时日,我们这边派出的小股营救队伍,总是被对方偷袭,但一直又找不到对方斥候的身影,这段时间冯将军一直在为此事头疼。”
张遂道:“这是小事,我一会儿就去处理一下。”
冯莽闻言,喜道:“那就要麻烦张院长了,那些小虫子藏得还挺深,之前我们这边的一些修行者也帮忙搜寻了一番,结果也没有多大收获,风先生说你在寻找这些人方面很有一手,那就要拜托了!”
张遂点点头。
冯莽又道:“风先生也提到噬神蛊的事情,也要多谢张院长提供的药方,不然这种东西真的是防不胜防。”
张遂道:“我本就是以郎中的身份,来到军队之中,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还想着和将军说一声,等安顿好了之后,就去伤兵营那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冯莽拱手道:“张院长有心了,我会安排人跟着张院长,若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们就行了。”
张遂道:“等我先把外面的那些小虫子找出来之后再说吧。”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军中现在的情况,和不眠道长说的差不多。
冯莽倒是对君山书院很感兴趣,详细的了解了一番。最后道:“既然书院之中那些学子需要历练,不如将来就来我们这边,保证让他们大有收获。张院长觉得如何?”
张遂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我修书一封,冯将军可以派人送到书院之中交给孟先生,他自有安排。”
风先生在一旁笑道:“若是此事能成的话,对我们赤焰军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张遂也笑道:“这对那些学子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张遂看看天色,道:“天色已不早,我就先告辞了。先将那些小虫子清理一遍之后,还请将军派人去我住处等我,等会儿带我去伤兵营。”
冯莽点头答应。
张遂起身告辞,冯莽和风先生将他送到门口。
张遂直接御剑离去,直奔营地之外。
看着张遂的身影,冯莽对风先生道:“没想到这位张院长如此年轻,不过这样也好,也是一个热血之人。刚才他那一手纳物之能是什么来头?”
风先生摇摇头,道:“从未见过有如此术法,这位张院长的传承极为厉害,不过他的师门我竟然没有听说过。
你是不知道他那寻人识地之能有多离谱,若是行军时有这样一个人物在,那当真能做到知己知彼,也可让对方失去所有眼线。”
冯莽有些怀疑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风先生点点头道:“事实胜于雄辩,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可惜啊,竟然不能传授给他人。”
冯莽道:“这个也正常,天下术法千千万,修炼时的要求也是千奇百怪,有些限制也是正常的,越是高深的术法也是如此。”
风先生点点头,问道:“那些交给鹧鸪的几个人怎么处理?”
冯莽冷笑道:“这个风先生你就不必管了,我正愁没有借口,这不就来了吗?之前天京城一行,有些人记吃不记打,这次非得让他们好好出点血不可!”
风先生闻言,点点头,也不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