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到那花妓起鸡皮疙瘩了。
她身形一扭,如泥鳅一般,从邋遢老者的魔掌之下溜了出去。
她笑得花枝乱颤,嗲声道:“看来这位老人家还是个花丛老手。不过,老人家,你确定你那方面还行?不怕奴家缠你一晚哦?”
“行不行得要试过才知道。”邋遢老者笑道,将那搂过花妓的手往鼻尖上一闻,猥琐道:“嗯,幽兰味,真香!”
萧齐天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频生。
“讨厌!”那花妓嗲声媚道,挽过萧齐天,媚眼狂抛,道:“还是这位公子老实。”
萧齐天寒毛皆立,只觉得那花妓的手上,丝丝阴寒之气传来,即便是他玄阳体质也扛不住,浑身鸡皮疙瘩不要命地生起。
他赶紧抽身,从那花妓手中逃了出去,道:“这个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此言一出,那花妓有些生气,横了萧齐天一眼,道:“看不上我就说看不上,来花楼,还装什么清高?”
萧齐天尴尬不比,想解析又不知何从下手。
他倒不是看不起这些青楼女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被形势所逼,或被生活所迫。她们放浪形骸,定然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说到底,能洁身自爱,谁又愿堕落红尘?谁又愿意,每天扮着一张虚假艳脸,对着不同的男人曲意逢迎?
他只不过是有些洁癖,也缺少跟女子的相处经验。
他虽对青楼女子无任何歧视,然而青楼女子,他却也绝不会碰的。
那青楼女子见状,气倒是有些消了,道:“跟我来!”当先领着二人向楼上走去。
邋遢老者耸了耸肩,道:“小子,放开点。”
萧齐天再次打起了退堂鼓,道:“老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什么回?”邋遢老者骂道,“你这小子真没出息,连逛个青楼都不敢,算什么男人?”
两人说话间,已随那花妓上了二楼。
那花妓领着萧齐天和邋遢老者,径直走到一个雅间坐下,终于又下楼去招呼其他客人。
萧齐天目光一扫,只见整个厅堂装饰得奢华无比。金石铺地,白玉为墙,檀木为梁,理石为板,水晶为灯,珠帘壁画,水墨丹青。
在末法时代,萧齐天早已见过皇宫的奢华。然而此时,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座花楼装饰得真的很奢侈,没花个数百万两想都别想。
萧齐天目光一转,见其他雅间中,有许多宾客。那些宾客的身旁,皆侍候着一些花妓,红妆艳抹,艳福无边,闹哄哄一片。
更远的一些地方,则坐着一些没有被别人点到的花妓,绮年玉貌,衣着性感,红衣绿裳,藕臂香肩,婀娜多姿,春意黯然。直看得萧齐天面红耳赤,赶紧转移了目光。
另一边,邋遢老者早已叫嚷:“给我上最名贵的花酒,给我上做好的菜色,给我来最漂亮的姑娘!”俨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话音刚落,便见一位迎了上来,笑脸如花。然而待看清是邋遢老者之后,那美妇的笑脸突然之间就垮了下来。
“死老鬼,你还敢上来,又想白吃白喝?”那美妇冷笑道。
“哟,这不是岚姨吗?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邋遢老者惊讶道。
“少给我插科打诨!死老鬼,你是自己滚还是要我喊人请你离开?”那美妇冷声道。
“哎呀,脾气怎么那么冲啊?动不动就滚啊滚的,这可不好!”邋遢老者调笑道。
“不让你滚,还让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美妇讽刺道。
“我什么时候白吃白喝了?岚姨可不要血口喷人?”邋遢老者道。
“血口喷人?嘿!有本事你先把上次欠下的十万两还上啊?”那美妇冷笑。
“你说那次啊,那个是突发状况,不算白吃白喝。”邋遢老者道,“岚姨,别说那么多,先上好酒好菜,再挑两个上好的姑娘过来,等大爷吃饱喝足之后,连上次的帐给你一起结了!”
美妇满面嘲讽,冷声道:“先结账,不然休想!”
“先上酒菜再结账?你看,我也算你们这里的老客户了吧?在这里花的钱少说也有数十万两了吧?你还怕我少你那十万?”邋遢老者道。
顿了一下,邋遢老者又道:“而且,这次我还带了一个饥渴难耐的俊公子,年少多金,就算我赖账了,你还怕他赖账不成?”
那美妇闻言一愣,看向萧齐天。
却见萧齐天衣着光鲜,虽不名贵倒也极其洒脱。眉清目秀,身型俊朗,虽年少却自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看起来气宇轩昂。
“好俊俏的公子!”美妇心道。
她混迹青楼,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然而如此人材,她还是首次见到。一时之间,不由得风情万种,芳心乱撞,美目之中差点就射出两道欲光。
萧齐天浑身一紧,真的是寒毛皆立,几乎想要掉头就走。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