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人可不是这么形容的，”江焰起身，他冷不丁地笑了声，一双桃花眼格外地勾人，“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谁小孩？”顾宜笙瞥了瞥眸，不知道是室内暖气太充足，还是被他说的，此刻脸上竟然有些发烫。

男人慢慢走近，顾宜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腰身抵在了身后的柜台上，她又蜷了两下脚趾，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自己什么形象，难道...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

男人前进的脚步霎时间停住，又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般，“生气了？”江焰凝眸，冰冷的嗓音中难得透露着几分温柔。

“没有，”顾宜笙小声，脚下有些发虚。

还真不是生气，是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给刺激到了，然后就......失控了。

“OK，”打了个响指，江焰轻笑，“礼尚往来，我也要对你做一番评价。”

顾宜笙抬眸，“？”

江焰：“此时此刻，像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猫。”

顾宜笙：“？？”

江焰：“炸毛了。”

顾宜笙：“......”

无语归无语，但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合理是怎么回事？

还...莫名的，贴切？！

“你才是猫，你尾巴才被人给踩了！”气飕飕又毫不客气地，顾宜笙回怼回去，说话间，两侧的腮帮一鼓一鼓的，一双漂亮的的眼眸澄亮而黝黑，她不自知。

江焰直接无视掉她这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语，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住，他不气反笑，“哎，小孩，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我不是小孩，”顾宜笙再次给他纠正。

“...嗯，”话语被打断，沉默了下，江焰点头，他又笑笑，“但我比你大是事实，所以...是你叫我哥哥，还是我叫你小孩，你自己选。”

他声音略低，含笑，清冷又温柔，真的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顾宜笙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吸的不稳，两侧脸颊分明的滚烫红热，心口更是砰砰跳得厉害。

“我...我为什么要选？”

“也是，为什么要让你选，”像是想通了一样，男人脸上再次舒展笑意，“我自己做决定就好了。”

顾宜笙：“......”

“小孩，以后别对人生气了，”他说得极其平静，眼角敛着，带一抹笑。

离得并不是很远，只有两三步的距离，顾宜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挺好闻的，她深吸了两口，刚要答应他说好，就又听见他说：

“感觉像是在撒娇。”

顾宜笙：“......”

“我没生气......”她又补充。

江焰：“真的？”

有些不相信。

顾宜笙点头，“真的。”

“......”

又深呼吸了几口气，等着脸上的热潮下去，顾宜笙这才定了定神，她抬头看过去，江焰也在看着她，男人眼底平静又淡然，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波澜。

“我就是觉得你说话的方式......不太对...”

“毒舌？”刚才她是这么说的，江焰记得清楚。

顾宜笙囧，“啊，算是吧。”

“嗯，有点难，我尽力吧，”他说，“尽力，改正。”

江焰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顾宜笙还是有点意外的，她怔了一瞬。

江焰已不再理她，他朝着外面外面，边走边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