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抱？”他低声，问。

顾宜笙点点头，江焰倾过身子来，她胳膊顺势揽了上去，勾住男人的脖颈。

江焰下巴垫她肩头，“女朋友，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糯糯的，顾宜笙吸着鼻尖，她已经在很努力地把泪水憋回去了。

江焰偏了偏头，目之所及，是女孩圆润白皙的耳廓，隐约可见上面细小的绒毛，“那是因为什么？”他倾身。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尖，顾宜笙感觉痒痒的，“因为...”因为你太好了，我很高兴啊。

“嗯？”见她不回答，江焰又低声问了句。

顾宜笙躲着，“痒...”

江焰笑，他也不再闹她，继而转了话题，“那这样，你再跟我把当时的事情重复一遍，都发生了什么，细节什么的，我们一起分析，想想办法。”

之情徐明朗只说了个大概，江焰一门心思都在顾宜笙身上，也听得糊里糊涂，现在他心沉下来了，感觉这事得好好地想一想，处理不好，小孩会受委屈的。而且考试作弊这事，还会被记到学生档案里面，跟人一辈子，那是污点，会被人说闲话的，一个女孩子哪里受得了那些。

“好，”顾宜笙点头。

“最开始，我是看到自己脚边的一个纸团，想着可能是有人作弊了，我想把它捡起来，但又感觉不好，好像自己作弊一样，但是它在我脚边也不行啊，监考老师、还有巡考的老师会来看的，到时候看到我脚边的纸条我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正好我回头看，那个女生也在看着我，她还给我眼神暗示什么的，应该是让我捡起来那个纸团。

我本身也挺犹豫的，她又跟我这样，那看上去，就真的像是我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要作弊一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看看她，又看前面的监考老师，然后后面就被巡考老师发现了......”

“之后呢？”江焰听得认真，他问。

想起之后被带去办公室的场景，顾宜笙就有些郁闷，她怂了怂肩，“然后我们就被巡考老师带去了主任的办公室，那个女生说她认识我，是跟我之前就串通好了的，我跟她说的，到时候给我传纸条。

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她说了很多我的喜好，主任看我脸色都变了，他也就信了她的话......

最后我们两个都受到了处分......”

“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下意识的，江焰发问，他眉头皱得深。

顾宜笙同样疑惑，“就是在这里，我也想不明白，我不认识她，但是她却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基本上我喜欢吃什么，平时会做什么，她都知道，就跟住在我身边一样。”

“你说你不认识她，那平时你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吗？比如有人跟踪你？”

“啊？”想了想，顾宜笙摇头，“应该没有吧......”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告诉她的？”

江焰大胆猜测，顾宜笙先是一怔，随即她有些被吓到了一样，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如果说真的有谁的话，顾宜笙觉得，无外乎是自己身边的人，陈子悦不可能，那就剩下......

宋一楠，林晓晓。

看她沉思，江焰也猜了个大概，“所以你觉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