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终于来了。”诺亚手一摊。他现在心也很累，再也不想拦着他们散伙了。

毁灭吧。

“杰夫·毕比，你死定了！”比利指着瑞恩说道。

“现在装起来清高了，罗素，从去年夏天到昨天为止，你不是都跟那个骨肉皮缠在一起吗？你怎么不把这事告诉莱斯莉？”

他烦死了罗素装出来的那些道貌岸然了，谁不知道谁啊。

全乱套了。飞机上这几个人吵成了一锅粥。

“骨肉皮？”从上飞机开始一直装小透明和不存在的派屈克终于生气了。

“她是个乐迷！”派屈克喊着，“她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因为她深深爱着这个乐队。”

他加入这趟旅程有很多原因，对音乐的喜爱，对写好这篇文章的责任感，还有一个他不说但谁都知道的：他喜欢，不，他爱潘妮·莲恩。

“然而你们这帮人只知道利用她，等把她用完了，就把她一脚踹开！”

“昨天你们跟鲍勃·迪伦在一起的时候，她差一点就死了，你们谁都不知道！”

“成天把粉丝，粉丝，粉丝挂在嘴边上，她是你们最最忠诚的粉丝，但是你们谁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而如果你们自己认不清这一点，那是你们有毛病！”

戏里戏外，瑞恩几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派屈克的爆发。

整部戏里，派屈克的角色威廉表现出来的都是青涩，害羞，种种青少年的样子，然后终于在今天把他们骂的哑口无言。

在一帮成年人里，瑞恩算是跟派屈克关系最好的。看着这个小子从沉默之中爆发，爆发，爆发，他感觉颇为欣慰。

演得不错！

他突然想起派屈克前几天跟女朋友分手了。

感情替换？

也许吧。

…

又一次，有一家出版社寄了信回来，只可惜是很公式化的客套。

“感谢您的来稿，抱歉未采用，期待下次来稿。”

之前的那家出版社时怎么回复的来着？

“祝好，也祝您在之后写出更优秀的作品。”

卡莉叹了口气，把这封退稿信用磁铁粘在了自己的白板上面。这块板子上已经贴了不少回信，这是没有哪封代表了积极的意义。

斯蒂芬·金也把自己的退稿信都挂在墙上，那时候他甚至还是个中学生。当然，等到斯蒂芬·金终于写出了《魔女嘉莉》的时候，已经快人到中年了。

而对于卡莉来说，更现实的点在于，这些公式化的回复背后，编辑们是否真的看了她的作品？

她坐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再次握起了笔，又很快放下。

美国有能力发行单行本的长篇科幻小说的出版公司是有数的，比如著名的矮脚鸡出版社，双日出版社，贝兰亭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