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死掉的匪徒手上的棍子上验得我的血迹，而且他们只找到我的手枪。”瑞恩停下来思考了片刻，“于是他们断定只有一个凶手。”

“我是唯一的一个认为还有第二个匪徒的人，但我的脑子却受了伤，”他无奈地撇了撇嘴，“警方不会相信我这样脑子有病的人。”

见莱纳德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且有越说越多的趋势，凯丽只能出言打断了他：

“莱纳德，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住几天。”

瑞恩自然地微微扯动嘴角，“谢谢。”

这个表情的指导算是来自罗杰。

“我得回去上班了，所以…”凯丽说着，“你在这里可以放松一些，当自己家就好。”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摄影师沃利操作着摄像机紧跟着她。

“你可以看看电视，或者吃点东西也行，不用客气。”她走到了门口。

“还有一件事。”瑞恩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不离身的拍立得相机，给门口的凯丽拍了张照片，“我想记住你的样子。”

照相机吐出了底片。

“我叫娜塔莉。”凯丽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娜——塔——莉。”瑞恩用笔在还未曝光完成的底片上写着。

“卡！”诺兰喊着，“今天收工了。”

呼！瑞恩吐出一口气，还在用手晃着这张底片。

用拍立得相机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种挺新奇的事情，毕竟在他曾经生活的年代里，这个东西只剩下一些文艺青年还在使用。

有的时候，对于照片来说，太清晰也许不是好事，模糊才有氛围感。

当然，这些文艺青年的矫情调调一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甚至根本不拍照片。

“等我拍完这部戏之后，可以把这部相机拿回家纪念吗？”他端起相机，和诺兰开起了玩笑。

“你想要的话就拿走吧。”诺兰答应地很爽快，“这可是宝丽来690，难以超越的经典，拿走以后对它好一点。”

瑞恩不太懂相机这些事情，不过确实感觉这台相机还蛮好用，对焦挺准的。

“我刚才的表演还好吗？”他问。

“如果你能一直维持这样的水准，说不定我们还会比预期中更早杀青。”诺兰含蓄地说着，“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

诺兰预设的拍摄周期在30天，并且有一个周密的时间安排。除了瑞恩之外，没有哪个演员需要一直待在片场。

另外，如何连续30天保持状态，也成了瑞恩要面对的大挑战。

这时候，凯丽走了进来，和诺兰打了个招呼。

“一起喝一杯吗？”她问瑞恩。

瑞恩犹豫着看了诺兰一眼，诺兰只是摊摊手，意思大概是你随便，接着诺兰就闪人了。

“好啊。”他最终说道。

…

凯丽是60年代生人，比瑞恩大了快十岁，模特出身，后来抓住机会跑到好莱坞发展，可惜在开始的十年里，她只能一边做一些模特的工作，一面在各种肥皂剧里打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