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瞪了她一眼：“晚上记得要我的签名。”说完，带着李冰原走了。

汪雪莉：“怎么回事？干完活就走了？”

付沅露出洞悉一切的笑容。凌泉此人，除了拥有二十三区祖传的事业心强、好胜心强外，她还是个傲娇。

付沅：呵，终于被我发现了。

*

当晚，付沅穿着熨烫一新的白西装，踩着厚实的马丁靴，背着书包，走路带风来到酒店大厅。这身装扮，让她想起自己在星际的白大褂，穿起来特别自信，觉得自己特别专业。

苏西已经在等了。她穿一身抹胸黑长裙，两袖和领口是半透黑薄纱，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圆髻。

看见付沅，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看起来……很不错。”

付沅爽朗道：“你也是。”

苏西：“我们走吧。”

酒店的黑色商务车在外面停着。苏西挽着付沅的手臂款款走出来，立刻有戴白手套的帅气小伙给她们开车门。

两人最终来到一家小餐馆。它夹在马路交叉之间，仿佛蛋糕切出来的一小牙。招牌和百叶窗都是深绿色，橘色灯光从门里透出来。寒冷的夜里，让人忍不住想进去喝点什么暖暖身体。

两人进去落座以后，付沅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帮忙签个名吧。我有朋友很想要。”

苏西：“是和你一起来的，二十三区的朋友吗？”

付沅：“对。你怎么知道？”

苏西拿起笔，熟练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把纸还给付沅：“经常听雪莉提起。她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付沅觉得，汪雪莉这孩子，总算争气了一回。有她做铺垫，自己可以省去很多口舌，也就相当于节约了很多工作时间。

付沅：“那我就直接说了。”

“什么？”苏西双手交叠，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她。小餐厅里的暖橘灯光，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情形。

“你愿不愿意来二十三区做教练？”

她刚说完这句话，服务生走过来，端上了一碗热汤。

苏西被这么一打岔，眼睫毛闪了闪，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说道：“雪莉说过，你们二十三区什么都没有，我如果去了，就是去拓荒的。”

“确实如此。”

“蓝国距离呆梨很远，我语言不通，在那里养伤也不方便。”

“都是事实。”

“而且，去一个区做教练，根本不符合我的身份。像我这样的选手，至少也该在某个国家队做顾问。”

“没错没错。”

话说到这份上，只剩捅破那层窗户纸。付沅屏息以待，等着苏西拒绝自己。

“所以……”

“所以？”

苏西：“我可以考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付沅：啊？？？

她感觉时间仿佛出现了将近两分钟的停顿。手里的浓汤不香了，小餐馆的暖橘灯光不可爱了，翻车的任务又失败了。

付沅稍微提高声音：“你应该直接拒绝我！我的要求根本不合理！”

苏西偷笑。她觉得付沅这人，果然和雪莉说得一样，直接又诚实，和那些围在自己身边，想方设法忽悠她的人根本不同。

苏西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付沅这边倾斜。但她还是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有条件的。想要我去二十三区，你和雪莉，必须在梅町京分站拿到奖牌。”

要一个从没参加过世界大赛的选手，在联盟赛第二修罗的分站，获得前三名的成绩。无论对谁，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付沅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就是说嘛，苏西这种两轮大满贯选手，怎么可能答应去二十三区做教练嘛。

她只是看在大家相处一个月的份上，不好直接拒绝，所以才提出这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就是婉拒了。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连翻车都考虑到给她留一个好看的姿态。

付沅：“这个条件我答应你！”

人家这么贴心，她也不能不上道。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她的眼前弹出系统提示：

【叮！触发主线任务：墙.外开花墙.内香。】

【任务要求：在本赛季参加海外比赛，并获得两块金牌（0/2）。】

【任务奖励：夏季项目精通礼包（未开封），来自星际的神秘物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