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泰是相当欣赏宫耕,他可是下了大本钱,身边如果有这样的一位猛人坐镇,就不用担心自己生命安全的问题了,所以他才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要知道以前的郑忠荣为他干了那么多烂事,他都没有对对方许下一官半职。
在大明朝,每个人都想当官,想当官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郑国泰敢这样说,还是得求他的姐姐,他所拥有的权利还是有限的,并不足以安排宫耕进入官场,在这时候郑国泰他倒想起了一样事情,那就是他的姐姐一直就叫他暗中为他们物色一些能人,如果能用的就收归门下,以备不时之需。
郑国泰他以前只是热衷于吃喝嫖赌,结交的也都是一些偷鸡摸狗之辈,连当官的都没有几个,人家也都看不他,直至今日,看到了宫耕,他突然间想起了这茬,这一位不就是能人吗?拉来他们郑家,为他们效力岂不是正好?
宫耕费尽了心思,想的这是这一招,当他成功的被对方拉拢以后,他就终于得偿所愿了,宫耕他对郑国泰说道:“国舅爷!你跟军中有仇吗?”
宫耕这么一说,倒是令正在喝酒的郑国泰一愣,他说道:“本将军怎么会跟军中有仇?”
他郑国泰在京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坏事做尽了,但是他也都是看人下碟的,他欺负的人都是没有背景的人,像那些当官的,他都是能不惹,尽量不惹,至于说有军队中的仇人,这从何说起?
郑国泰说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宫耕说道:“小人曾经在蓟镇当过兵,当街是杀国舅爷的两位刺客,看他们的武功路数,有点像是军队,而且小人曾检查过射杀你们的那些弓箭,这些弓箭都是军队之中的制式雁翎箭,虽然被抹去了记号,偏偏他们抹去记号的地方就是蓟镇弓箭手喜欢打记号的地方,所以小人怀疑,有人是用了军队里面的猛将,来对付国舅爷你。”
宫耕这么说,是故意的,也不是胡说。
其实他就是蓟镇的官兵,同时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和武术也都是与这里官兵一脉相承,甚至他在射杀这些人,使用的弓箭也就是军中制式的弓箭,只是抹去记号,他现在故意把这些证据往这里扯,肯定就是想指向王保。
王保就是他们不可抗衡的敌人,正面跟他们抗衡,他们没有任何的机会,对方可是掌握十万大军的边关大将,但是如果从层考虑,这就不同了,王保他可以纵横一方,就是因为他兵权在手,如果他没有了兵权,没有了官身,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宫耕这么一说,就令郑国泰他脸色一沉,他说道:“哪个王八蛋竟敢背后里向爷下黑手,让爷知道了,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宫耕肯定的说:“小人可以很负责任、很肯定的告诉国舅爷,凶手就是来自于蓟镇的官兵,至于是哪一路神仙,这就不好说了,但是对方所用的弓箭,肯定来自蓟镇。”
郑国泰本来兴致勃勃的喝酒的,他也为自己拉拢了这位一名猛将而高兴,谁知道宫耕说出了这种事情,可是令他十分的震惊,他说道:“这些事情怎么没听中城兵马司的人说。”
宫耕说道:“小人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是小人可以告诉国舅爷,本来我已经追了两名刺客,突然间就有大批的官兵涌了出来,这些官兵他不追杀两名蒙着面的刺客,反而对小人咄咄逼人。”
郑国泰自己坏事做尽,每天都疑神疑鬼的,一天到晚都是总有刁民想害朕,他本来就在怀疑这一次的行刺事件,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好说出去,但是宫耕这么一说,令他想的事情就多了,自己乃是郑贵妃集团最重要的干将,如果自己被搞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郑贵妃失去了左右臂膀,没有的能力跟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了,他在想自己在京城也算是人脉不错,有谁会想杀他呢?正所谓利高者疑,我死了以后谁会获利,肯定就是谁干的。
郑国泰这么一算,就发现自己死了打击最大的就是郑贵妃集团,想到了这里,他内心就升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毕竟是生于官宦之家,这一点城府还是有的,他说道:“宫耕,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去外面告诉别人,我们就静等中城兵马司的调查结果好了。”
如果是别的人,这样的刺杀案当场抓到凶手还好,如果当场抓不到凶手,事后又抓不到证据,最终是不了了之,但是郑国泰毕竟就是当朝的皇亲,他的地位也就摆在了这里,无论怎么样,中城兵马司都会给她一个交代和说法,否则如果让他告到后宫,告到皇帝那里去,只怕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