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耕连忙解释说道:“将军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咱家的货,是独门的生意,全京城的人,都争着来提货,但是只能够在我的百户所范围之内开铺子卖,在其他的地方就不行了,你只能够把这些货,卖给其他百户所那些人,然后由对方在散卖,这其中一来一往,就少挣了许多。”
这话可就令郑国泰不爱听,令他觉得心里面像是被割肉一般难受,这白花花的银子,让别人挣了,自己挣不到,真心令他难受,他说道:“哪个王八蛋,居然敢从老子的嘴里面抢肉吃,他不想活了不是?”
宫耕苦笑的说道:“锦衣卫内部,各有各的地盘,在别人地盘里面开铺子做生意,就得跟别人打交道,否则别人就能够砸你的招牌,开始咱不知道规矩,把铺子开到别的地方去,结果连铺子都让别人砸了,如果不砸,一天到晚派出地痞流氓来捣蛋,你也做不了生意,所以只能够批发卖给这些人,自己不能够直接卖,这中间少挣的钱就多了。”
郑国泰十分生气,他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在京城这地面,居然有人敢砸咱家的铺子,你怎么不告诉本将军,让本将军去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还有,锦衣卫里面,那个王八蛋这么大胆,敢从我郑国泰嘴里面抢食,他不想活了?”
宫耕只好苦笑的说道:“锦衣卫各有各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内,他们就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你找他的麻烦,他最多只是推出几个替死鬼来顶,明天还是找人来找你的麻烦,这些坏人,天天来你店里面捣乱,哪里有客人会门?”
这话说出来,郑国泰他心里面苦心了,他哀叹说道:“居然有这么多钱挣不到,只能够在这几条街里面挣钱。”这令他十分的不爽了,谁知道宫耕还说出更加不爽的话。
宫耕道:“现在满京城的人都来咱们铺子里面提货,这就意味着别人也会开店来卖,到时候咱们的价格就得进一步降下来,想保住眼前的收入,还得扩大生产,薄利多销才行。”
郑国泰他生气了,他愤然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不能去别的地方卖?凭啥薄利多销?咱就不降价了,这货只有咱家才有得卖,从明天开始,不批发给其他的人,让他们没得卖。”
宫耕说道:“但是如此一来,咱们的货就会积压在仓库里面,也都不是个事啊,你看咱的成本这么低,随便批发给他们,也能挣个两三倍的价钱,挣少点就好了,大家和和气气,一起做生意,共同发财。”
宫耕说得好听,但是郑国泰这是非常不爽,他说道:“咱家的秘方,咱家的买卖,凭啥给其他人挣钱,他们凭着锦衣卫的一张皮,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吗?”
宫耕在旁边道:“就是,凭着锦衣卫的这身皮,就可以横行霸道,咱也是凭着锦衣卫的这张皮,才在京里面做生意,占了许多的便利,挣了这么多的银子,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就是有了这些秘方,想做独门生意,想挣这么多钱,想少交这么多的税,都是不可能的。”
虽然宫耕做出了这般的解释,但是郑国泰就是心里面难受得像割肉一般,眼见这么多的银子就从自己眼前飘了过来又飞走,难受得很。
郑国泰说道:“打着本将军的旗号开的铺子都被别人砸,都被别人搞,这些人他们不想活了吗?”
宫耕说道:“自古以来,有政策,下有对策,任你官清如水,我自吏滑如油,他们总是有办法整你,所以说咱想去外面开铺子,压根就是开不成,做不成生意,如果将军你的势力,能扩展到全城,咱就可以自由做买卖,独占这一块大肥肉。”
郑国泰也不是一个傻人,他马就回过神来了,他说道:“绕了半天,你就是嫌官小,想要做大官是不是?”
宫耕道:“这叫有多大官,做多大的买卖,不是自己的地盘,挣点钱很难,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要独吞这一块大肥肉,方方面面没有关系,压根就做不到。”
郑国泰也是吃人间烟火的,自然明白这一个道理,他有实力开个铺子还被搞,更不用说无权无势的人,刚才他说这句话,是担心对方利用他过桥,但是对方这样一说,也都没毛病,都没当官,还想做这么大的生意,这不可能。
宫耕他也补充了一句:“只要将军你的势力能够扩展到全城,管着这些锦衣卫,咱就可以把生意做到了全城,那时候坐拥金山,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以后将军只愁一事。”
郑国泰道:“愁什么?”
宫耕道:“这么多银子,该怎么花。”
宫耕这些话,成功的挑起了郑国泰贪婪的欲望。
他为人懒惰,好吃懒做,最喜欢就是吃喝嫖赌,对于干活,根本就没有兴趣。
但是这吃喝嫖赌也得钱啊,没钱的话,也不能放手而为,别人可不会因为他这一个将军的头衔,而不收他的钱,不要说是他,就连皇帝没钱,都难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