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大明朝廷,都赫赫有名的北镇抚司,别看许多官员听到了锦衣卫的名声,那是不屑一顾,但是如果真正的把他们拿来了北镇抚司,几乎每个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牛逼。
当然现在的锦衣卫,也都被文官收拾得差不多,想当年他们刚成立的时候,可是弄死了多少的名臣良将,皇帝一声令下,缇骑出马,任你是开国功臣,还是顶级权贵,说弄来就弄来,说打死就打死了。
但是当年的锦衣卫,实在是太恐怖了,就连皇帝朱元璋都觉得这样子不行,利用这一把快刀,杀死了他想要杀的人,就把它封存起来了。
现在的锦衣卫,也都不是说抓人就抓人的,他们抓人可是有驾贴,如果没有驾贴,是抓不了人的。
这驾贴,其实就相当于逮捕令,主要针对的还是有权有势的官员,如果是普通的百姓和商人,说抓就抓。
如果要抓官员,就必须要刑部给事中签名附署才可以,否则你就不可以随意捉拿官员。
这就是官员的好处,就连宫耕都是这一个制度的获益者,别的不说,他自己就屁股不干净,有官身在,王保要弄死他,就是不敢轻易妄为。
宫耕来到了北镇抚司,一个人他都不认识,直接就去了田飞云的值房,在他的值房之外听令。
这值房本来是骆思恭的,骆思恭升为指挥同知以后,马就搬进了一个更大的值房,而田飞云也都没有什么好犹预的,马就搬进了这里,在里面堂之皇之的办公了,高大气派的值房,庄严肃穆,才对得起堂官二字。
他今天就是要收拾宫耕的,全卫的人都知道,宫耕跟他不和,跟他对着来干,令他非常的不爽,丢了面子,今天就要收拾了此人。
听说宫耕来了以后,马让左右传唤进来,听说宫耕武艺非常厉害,所以他的值房外安排了几名带刀的锦衣卫,就在他值房中,都有几个带刀的锦衣卫,这令宫耕觉得不妥,宫耕进去以后,就按照规,行了军礼。
但是田飞云却没有让他起来,而是冷冷的说道:“宫耕,你好大的胆子,你东窗事发了。”
宫耕没有站起来,而是抬头说道:“卑职不明白大人说的是什么?”
田飞云冷冷地说道:“你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装疯扮傻,就让你死个明白。”他从桌拿起了一把纸,扔在宫耕面前,这一把纸张,就是蓟镇王保通缉他们的通缉令。
这些通缉令,也叫海捕文书,传得到处都是,但是这时代没有复印技术,而这时候的画工,也就是勉强像个人而已,当日他们都化了妆,粘了胡子,所以对方也都画得不伦不莫,压根不像,就是站在海捕文书下面,让人仔细的对照,也认不出来。
特别是他们现在,人人打扮得衣着光鲜,一派等人的气派,压根就认不出来就是海捕文书之,胡子拉碴的江洋大盗式的逃犯。
这些海捕文书,宫耕早就看见了,还大摇大摆的让人贴在了锦衣卫所的门口去,但是有谁就敢指认,这就是百户官大人,而且如果不是有人指出,都认不出来。
更搞笑的是,王保为了毁尸灭毁,他可是把海防营经历司都烧了一干二净,这也就意味着没有足够的资料,就连他们这群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够勉强起了个名字,追捕的效果,那就大大折扣了。
宫耕拿过来,左看右看,说道:“卑职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
其实面那几个人,对应的自然就是宫耕他们的了,但是他死不承认。
田飞云冷冷的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抵赖,你就不怕本官大刑伺候吗?”
宫耕知道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认,如果认了,就是郑国泰都他不住,所以他说道:“卑职不知道大人你在说什么,这无凭无据的随便找了一个人,就说是卑职,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对方就是无凭无据,所以他才有持无恐。
田飞云冷笑的说道:“无凭无据是不是?”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拍了拍手掌,冷飞天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冷飞天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他目露凶光,冷冷的盯着宫耕,阴阴的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又在见面了吧?”
宫耕看见了对方,心里面是大吃一惊的,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他说道:“这人是谁?卑职不认识。”
冷飞天冷冷地说道:“你不认识,本将可是跟你打过好交道,这就跟本将回去蓟镇,好好的让人指认吧?那里有的是人证物证。”
宫耕冷冷的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狗都不如的东西,本官凭啥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