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虎的头……烂了。
巨鹿双剑中,‘火烧剑’硬接童顽一记弹腿后断臂于‘抽水剑’之手,‘抽水剑’生挨‘土元傀儡’一拳后丧命于童劣之手。
巨鹿从此再无双剑。
反主的寒小虎终究还是死于护主,从此后‘抽水剑’无荣无辱,与所有过去的人一样潇洒长去。人终有一死,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都不是对死的解释,死了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这两件事的意义从发生起就存在,无所谓价值。
只是寒小虎的死状……太过凄惨。
童顽头上的血与寒小虎的血混在了一起,‘铁板一块’终于有些稳定,看着手上的一团,童劣惊恐地跑到了童顽面前。童顽目瞪口呆注视着弟弟来的地方,这下子他终于没了力气,伴随着寒小虎的死亡,一切都安静下来。
白云还是蓝天的过客,被惊起的林中鸟重新落回树梢,一张红布从包围圈上空飘过,它本来在飘摇山另一端裹了五个巨大酒坛。申输亥一言不发,他扛着长度是自己身高两倍的方铁棍,静静看着地上的无头尸骨。
寒小虎瘫倒在血泊里不见生机。
童顽拉着童劣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尸骨,铁娘子与申输亥会合后就跟在大当家身后。这位'小当家'的气度此时没了秋准才显露无遗,他一身闪烁金光的宝甲炫耀出好大的威风把众人压迫,申输亥挺胸抬头迎着冷铁走去。
“冷堡主别来无恙。”一个十四孩童对八十老者的问询,听来总有些奇怪。
“怎么秋准没有来?”
“堡主说笑了,我飘摇阁二当家已然丧命在百业城。”
“看来我想的没有错”
“小虎没有涂毒罢了,那一剑还是很重。”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秋准确实没有死,因为秋准不能死。温凉不知道,冷铁嘴上说的是他们二人非死一个不可,事实上,死的那个人必须是冷铁。
“他违反了约定,既然看出小虎不对劲为什么还要挨这一剑?”
“换作堡主不也一样?”
“也许吧……”冷铁看了看远处的童顽童劣,问申输亥道:“为什么一个人过来?”
“秋先生说,寒小虎的血是这一场闹剧的终点。”
“大衍历么……”
冷铁明白为什么申输亥过来了,秋准真的把一切都压在了申输亥身上。十八年之期快到时秋准来到巨鹿堡,飘摇阁壮大的过程中申输亥与冷铁大战三次无一例外全是平手。秋准不忍心杀冷铁,冷铁不忍心杀秋准,这个死局的突破点就是申输亥。
“你与秋先生似乎有什么约定。”
“的确,关于你。”
“关于我?”
冷铁微微一笑说:“孩子,打赢我你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