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它就是污染源的？”辰龙问。

这才是关键！

烟枪和剑客也盯着夏芒，他们也好奇这个。

“我向大黄借用了精神力量，深入玉米棒探测，在里面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夏芒信口胡诌，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碰触玉米棒后，就能感知到它是污染源，这是不能说的秘密，谁都不能分享。

几人无言，辰龙揉了揉太阳穴，疑惑道：“向大黄借用了精神力量？”

“是的。”

夏芒点头：“我是正常人，不是污染者，也不是意念师，精神力量弱小如风中残烛，使不出来，探索污染源又必须用到精神力量，我就只能跟大黄借了……”

“……”

几人面面相觑。

精神力量……还能借的？听着就很扯！

你养的什么动物，神兽么？

还有，昨晚你身旁跟着一条老黄狗，和那只灰毛鹦鹉，你为什么只说大黄，不提小灰？

“你的精神力量要是弱小如风中残烛，那我们的连火星子都不是。”剑客撇撇嘴，小声嘀咕，夏芒这厮真是病得不轻。

辰龙瞪了他一眼，不让提这事，既然夏芒觉得自己是正常人，那索性就让他这么觉得好了，自欺欺人也好，假面也罢，他开心就好……谁知道真拆穿、撕破脸了会发生什么？

装睡的人叫不醒，你却非要把他打醒……这不是找死么？

图什么！

而且，这夏芒更特殊。

况且……你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啊！

人家的自我认知，无比坚定，我就是个正常人！

谁怀疑这个谁铁定不正常。

他又不跟疯子计较。

——自己的逻辑链很健全！

“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能使用念力，是跟动物借用了精神力量！”

辰龙恍然，觉得自己又破案了，感慨夏芒这小子的脑回路真是独此一家！

他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和动物都很正常，不是污染者，也不是意念师，那他就没想过，为什么这几只动物的精神力量会如此强大？

正常的动物，精神力量不会如此强大，反过来说，精神力量如此强大的动物，绝对不正常！

那么，和动物一样“正常”的他呢？

这是悖论！

还有，他为什么能借用动物的精神力量，借用后又为什么就能探查出污染源了？

精神念力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探查出污染源，那他们巡狩司检查组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这又是一个漏洞。

可明显，夏芒没觉得的是漏洞，觉得很正常。

“懂了。”

辰龙表示明白，理清了夏芒的逻辑链，一切不合理之处，都当成是疯子的臆想，是疯言疯语，顺着这个方向解读，自然说得通，于是……秒懂。

剑客认真点头，表示……我也懂了。

烟枪：……

“你是怎么解决掉污染源的？”

辰龙想知道最关键的部分。

怎么发现污染源的，虽然重要，但与之相比，怎么解决掉污染源才更重要！

“我没解决它。”夏芒语出惊人。

“那谁解决它的？”辰龙脸色变了，难道还有其他变故不成？

“它……自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