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将过,乍暖还寒。
渡云轩,雅致的寝室内,直入心扉的空灵咒语,从满脸嫣红的阿茹娜的口中念诵了出来。
“你再使坏…心不诚的话,这清心咒语可就不管用了。”端坐在床榻前,满眼水汪汪的阿茹娜, 强打起精神,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与此同时,欲拒还迎的她,还任由躺在床上的那个坏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阿茹娜,我腿上的瘙痒已不严重…唯独这心里的, 却是不曾褪下, 反倒是愈发厉害了起来…思来想去,我发现这心病,唯独你才能医治。”
言语的同时,王迪举起手来,轻轻勾住阿茹娜的软弹下巴,没怎么用力,便将那红艳艳的小嘴拐至自己嘴边。
轻车熟路且严丝合缝地盖在这诱人小嘴上面,身残志不残的王迪,一条胳膊好像无骨水蛇那般,轻轻松松从阿茹娜的领口钻了进去……
轻拢慢捻抹复挑。
“呀”
呵气如兰,羞煞人的阿茹娜,不进反退,整个身子都侧躺在了王迪身边。双眼紧闭,好似随人宰割的羔羊,任君采撷。
耳鬓厮磨之际,见到这一幕,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王迪,只能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时机未到啊!
别说伤还未好, 就算是好了, 为了尽量活得长一点,王迪估么着,最起码也要再过六七年的时间,待到自己有十六七岁肾水已固的时候,方可与中意的女人逍遥欢快。
寻常时候,能偷个嘴儿尝尝解解馋,便算不错了。
思虑至此,相当有自控力的王迪,及时吻毕。
忍着左腿断肢处传来的轻微瘙痒感,嗅着阿茹娜身上传来的处子清香,闭目养神的王迪,放空心思,聆听着小迷妹的日常叨叨声。
“昨日,我听前院的红玉姐姐说,门外的禁军,又送进来满满一大箱的书稿…不过都让你阿姆收了过去。”
“这些人天天送这些就是…就是,那个词…是叫干叶干谒吧?”瞧见心上人点了点头,阿茹娜撅着嘴巴好奇道,“干叶?为什么叫干叶而不是湿叶?还有,我问你阿姆了,她说这些书稿送到你面前,只要能得你一夸,便可名扬四海…您随后一句话,真有你阿姆说这么厉害吗?”
不待王迪做出任何反应,阿茹娜小嘴不停继续叭叭道,“这几日聚到渡云轩外面唱歌的,也不光是那些歌姬了,还有好多男人跑来与她们一同合唱。”
“还有呢,红玉姐姐说,外面那些士子,可烦人了,一早到晚,不嫌累也不嫌冷,扯着嗓子大声高呼着之乎者也一类的东西。”
“真是搞不懂…你不就是随口讲出几首诗词小曲嘛,怎么你们宋人竟是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话虽如此说,但注视着心上人的阿茹娜,她的双眼,闪闪发亮,不难看出其中的无限柔情。
“这…涉及到了宇宙当中的冥冥至理!”开口就扯出个极高的立意,不用睁开眼睛去瞧,王迪都知晓阿茹娜这小丫头片子定是被自己给唬住了。
“几首诗词小曲,既不管饱,也不管暖,但它就像你们萨满教的咒语那样,可以在精神层面上,给予世人一定的满足感,甚至可以滋润许多人干涸已久的空洞心灵…你说,这重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