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
“你可真是让为父大开眼见啊。”
“我原以为你只是‘顽劣’,还有的救,没曾想……咳咳。”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长安县衙当值县尉点卯,去方县令手下做事吧。”
“这事我会凑请陛下的。”
“另外,方县令乃吾弟,世外高人,也是你们的长辈。”
“你就在方县令手下聆听教诲吧!”
“除了休日,其他时间不得回府。”
“若是敢私自逃回府,或是告状的话,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杜构傻眼了,县尉?
老爹什么时候多了个弟?
不!
这不是重要的。
“父亲,您是不是糊涂了?荷才10岁不到啊,您让他去当值县尉,这……”
“!!”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老爹的刀已经砍在了他面前。
地深深的一道刀印!
咕咚!
老爹是玩真的,他从来没见过老爹如此严厉!
不对。
哪里不对,好像出事了?
有一种‘赶’的味道。
“咳咳。”
杜如晦轻咳了几声,杜构心中的怀疑更甚了,难道老爹的身体?
“荷儿,可听明白了?!”
杜荷呆滞,双眼无神。
“听明白了没有!!”
“听……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好!”杜如晦这才收起了金刀,站起了身,“从你进入长安县衙开始,就不再归为父管了,方正怎么处罚你为父都不会管!如果你从长安县衙逃了,……那为父便用这把陛下御赐的金刀,亲手斩了你的双脚!”
杜荷瘫在了地,完全的六神无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爹为什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构儿,跟我去书房。”
“是,父亲。”
两人逐渐消失,只剩下大堂里,同样六神无主的杜氏跟杜荷。一个愣愣的坐着,一个呆呆的躺着。
书房之中。
“咳咳……!”杜如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父亲!”
杜构赶紧前,轻拍着老爹的后背,心道果然如此。
“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暂时无恙!”杜如晦推开了儿子,缓缓坐下,“你看出来了吧?”
“嗯。”
“为父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10年寿命,……或许只有四年了。”
【轰!】
杜构如遭雷击,整个人被劈的浑浑噩噩的!
“谁……父亲是怎么知道的,算命还是相面……这种无稽之谈岂可……。等等,难道是那‘长安令’方正在糊弄父亲?”
“放肆!”
杜如晦猛地一拍桌面,如电的双目瞪了过去,杜构心神大骇,下意识的低头退了一步。
“你敢直呼‘方正’之名,那是你叔父,我之兄弟!方正乃世外隐士,不世出的奇人!多方名医都看不准为父的病,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况且,连陛下都被他的才能折服。你是觉得为父眼瞎,还是认为陛下愚蠢?”
杜构赶紧弯腰:“儿不敢!”
“哼!最好是不敢。”
说着,杜如晦叹了一声,将原原本本的事情说了一遍,杜构再次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