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生聋哑,她在村里是个另类,村子里的人都将她当成傻子,怪物。
她不识字,村里的人也不会手语。
连正常的沟通都很困难。
村里的人都骂她傻子,老了后,就都叫她老傻子,不懂事的小孩子看到她,总喜欢拿石头砸她,驱赶她。
时缈看到哑婆佝偻着腰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她弯起嘴角冲哑婆笑了笑,喊了一声:“外婆!”
哑婆看得懂唇语,有些惊奇这孩子会说话了。
十几年前她烧坏了脑子后,只会像婴儿一样咿咿呀呀。
时缈从草垛里站起来,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娃娃果。
哑婆感觉这孩子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她打着手语像是在问什么,时缈看不懂手语,但猜得出来哑婆在奇怪什么。
她昨天应该嫁给罗痞子的,今天怎么会睡在后山的草垛里了?
“外婆,我从白家分出来了,以后我跟您一块过。”
时缈将大致的情况跟哑婆说了。
哑婆通过唇语勉强知道了个大概。
她打着手语问:【你说你十几年来都是装傻的?】
看不懂手语的时缈也不知道哑婆在问什么,以为哑婆在问自己饿不饿。
“有点饿了。”
两人鸡同鸭讲的,磕磕绊绊的说了小会儿话,哑婆用铁叉叉了一捆干草回去烧早饭。
时缈将吃完的娃娃果核种在了院子左边的空地上,从河里打了水浇了一下,又偷偷滴了几滴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灵泉水,然后就欢欢喜喜的等着种子发芽。
哑婆在屋子里烧早饭,看着院子里又是挖坑又是浇水又是填土的时缈,挠挠头,有些看不懂。
原主傻了后,是她带大的。
真傻假傻,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时缈看了眼院子周围,“这里这么大一块空地,正好可以开出来全都种上蔬菜。”
说干就干。
时缈跑屋子里翻找出一个又旧又破锈迹斑斑的铁锹就开始挖地。
铁锹的刃口很钝,地面又干又硬,挖不动。
院子山头有一小块菜地,里面种了点青菜萝卜,菜叶子都是虫洞和黄斑,全都蔫蔫的。
时缈去不远处打了水过来,悄悄滴了几滴灵泉水然后浇在了菜地里。
哑婆做了地瓜粥,出来后就看到时缈在浇水。
她将水瓢拿过来,打着手语,不让她干活。
早饭后,哑婆就去后山采草药和能吃的野菜去了,时缈去村部开户,还要了一块屋子地,就在后山的山脚下哑婆住的茅屋旁边。
从村部出来,遇到三三两两的村民。
有的看到她,互相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有的看到她,就一脸心虚尴尬的装作没看见她。
还有的装作不认识她,从旁边走过。
过去的十几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傻子,在她面前展现了最真实的样子。
现在知道她是装傻,那些在原主面前没干好事的村民,都感到很难堪、也很尴尬。
几天后,时缈正在院子里挖地想多整几块菜地出来,就听到大丫的声音。
“傻妞!傻妞!不好了,罗痞子跑家里去闹,把三叔家给砸了,还把三叔给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