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基地。

“气象部门已经发送过来坠机海域的天气状况，有阵风，达到八级，风向东南，湿度59%，天气多云转阴，有海浪，2~3米。气象部门的意见是谨慎出海，首长，您看？”

一名参谋汇报完事发海域天气状况，小心翼翼看向荆峰。

荆峰眉头紧蹙，淡淡问：“谨慎出海？意思是我们不救人了？”

参谋哑口无言。

“第二批救援队到哪了？”

“已经火速赶往事发海域，相距五十海里！”

参谋长汇报，打开激光笔，对着屏幕上地图的某个点。

荆峰仔细看了看，又转向事发海域的位置，当机立断喝道：“告诉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一个小时到不了事发海域，就不用回来。对了，第一批救援队有什么消息吗？”

对方摇摇头：“第一批只是支援的一部分，我们派出了水陆两用飞机和反潜巡逻机，事发海域突起大风，给搜救增加了困难，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闻言，荆峰脸色阴沉，噔噔噔来回踱了几步：“确认洞幺两坠海之前，弹射出仓吗？”

参谋长点头：“我们收到消息，在事发海域正好有一艘远洋号游轮经过，我们联系上了这艘游轮的舰长，确认是亲眼所见。而且，他们自发展开了救援工作，划着救生艇抵达战斗机坠海的方位，发现机舱损毁，并没有看到飞行员，根据汇报情况，相关技术人员确认了，是弹射座椅出舱痕迹。”

“另外，蛟龙号首席潜水员孟刚，证实战斗机坠海之前，他目睹了飞行员出舱经过，错不了！”

这个消息，是不幸中的万幸。

荆峰眉头稍稍舒展，道：“飞行员在战机坠毁前安全出舱，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马上把消息汇报上级，要求经过该海域的所有船只和飞机，暂时编入搜救队伍，通知地方政府，发动渔民们出海，利用一切可利用力量，展开救援。”

“明白！”

……

南航。

毕业考核工作还在持续。

本来，侯金南担心因为凌霄的事故，影响到其他学员发挥，建议剩余的考生推迟考核。

但被秦立明拒绝。

凌霄生死未卜，大家都很担心。

但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暂停考核。

真实的战场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如果连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将来怎么上战场，怎么保家卫国？

作为战友，担心是正常的，但作为军人，必须要扛下肩上重任。

战场是血与火，每天都有人员伤亡，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难道，因为战友出事，就暂停交战，择日再打？

你问问敌人，他肯吗？

毕业考核必须进行。

这是纪律，也是铁一般的命令。

残酷，却是最正确的抉择。

一天时间缓缓过去。

太阳西斜，挂在天边。

考核现场，还没有参加远距离转场考核的飞行员，陆续驾驶着战机，呼啸升空而去。

一架架战斗机，轰鸣笼罩天空，仿佛振翅的雄鹰翱翔，威武不屈。

橘黄色尾焰好像绚烂的烟火，点亮渐渐转黑的夜幕。

塔台中心，电子设备持续发出滴滴滴声响，监控着每一架起飞降落的战机。

现场，工作人员保持绝对安静，生怕多一句，会触怒这些面目不善的大领导。

屏幕前。

秦立明、侯金南等校领导，和各大军区首长们，紧盯着监控。

“海军那边有什么消息？”

秦立明沙哑嗓音问。

尽管他知道，如果对面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但还是忍不住。

侯金南苦笑：“没有！海军方面组织了三批救援队，分批次抵达事发海域，现在动员第四批，光是救援飞机就达到五六十架，船只上百艘，根据刚刚获得的情报，已经有十一架飞机和十艘船只，抵达了目标海域。”

秦立明点点头：“好，让海军继续监测，并转告他们，一定要找到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