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包夹层里取出了钟。它早就将那一把电池耗尽了,我一直没给它喂。不过没关系,在屋子外,它不敢罢工。钟是很重要的东西,行走荒原时,如果没有携带钟或表,或者说附件没有钟或表,那将永远也无法走出荒原的暗夜——直到有钟表为止。当然,如果钟表罢工,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把钟挂回原来的位置,给它上了几粒电池先凑合着。
花盆里的木头手杖好像没有生根发芽的趋势,似乎不能种。我有些遗憾,还想着种几根手杖出来还给医生的呢。花盆里其他位置被野蛮生长的电池占据了。也不排除是电池把养分抢光了,导致手杖没法生长呢。
巡视了一圈,发现屋子里落了些灰,于是拿出放了许久假的扫帚簸箕拖把拿出来开始大扫除。它们三看起来关系变好了,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它们是怎么处理它们仨之间的感情的。不过结果看上去是好的。
花了半天的功夫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屋子本来一直难受的时不时抖两下,现在倒是一派清爽。
雨水收集器满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它似乎很敬业的一直在工作嘛。
我伸手试了试水质。这次倒是相当一般。大概是放得久了,未被移进水箱放到地下室内存起来。我将收集器清空,里面收集的水自然是倒掉了。变质的陈水可不能喝啊。
地下室一切如故,有大门把守着,里面储存环境那是相当的好。就是大门过去有抽风的历史,带坏过水箱,导致水质变得很奇怪。现在倒是老实了许多。
啊,熟悉的家。
我满意的结束了一天的整顿,将通风的窗户关起来,防范寒潮来袭。残阳挂在天边,将整个荒原世界染成了金黄色,在这背景底色下,就连远方的寒冷们,看上去也好像是暖洋洋的样子。
一切收拾查看完毕后,我坐在床上做起了床垫。工序并不复杂,拿材料田里长出的布料缝缝补补,做成钢板床床体的尺寸就差不多了。我甚至能用多出来的羊毛做一张被子。
其实我本来是有被子的,不过那就是单纯的多层布罢了,一点也不舒适。现在有了羊毛,自然也得多做床被子。这样以后万一遇到了寒冷们因为各种原因进了屋子的情况,我也能凭我的被窝抵抗一阵——甚至压根不用在乎它们了,我蒙个头睡觉,它们应该也发现不了我。
当然,这话我也就嘴上说说,窗户还是得关死的。
我望了望窗外。也不知道那颗追着我去到圣城的大眼珠子怎么样了——说来也是略显滑稽,它下棋瘾犯了找不到我,于是飞了一路从我家附件追到圣城,找我下了一盘,结果我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不知道它会不会找回来。
黑夜降临了。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推动着整片星空转动,知道白昼到来。我生起了火炉的炉火,烧了壶水,小口饮着。
哎,待在家里,就是惬意啊。
我长处一口气。屋子外虽然有未知而多彩的世界,危险四伏却精彩纷呈。但不论如何,还是自己的小屋最能让我感到十足的安全感。
不多时,一壶水下肚。我心满意足的翻身上床,在暖和的被窝里体验在温暖中上涌的困意。
唔——明天,去田里看看吧。不知道,那里又生出了几丛电池?又长出几枚灯泡?又能收获多少电器?
诶呀,真是期待呢。
在熟悉的小屋中,我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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