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转瞬之间,许大茂已然拉住了蓝脸黄小晃脸上的布。
一拉。
“呲!”
蓝脸黄小晃脸上的布被撕开。
“啊!”蓝脸大叫一声,慌忙用手捂着那半张蓝脸,扭过头去,就要开始跑。
许大茂一愣,刚才惊鸿一瞥,好像看到了那一块什么东西,没有看清,又被遮住了……
看着蓝脸黄小晃仓皇逃跑的背影,许大茂怔怔的站在原地。
“刚才好像看到他脸上,好像也有一块什么似的?”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许大茂不太确定的看向那里。
这时,在远处看清这一切的黄马芳,当即跑了过来。
“哎呀,大茂你想多了,那人估计就是附近一个街坊,可能觉得咱们小怪可爱,过来给咱小怪一点好吃的而已。”黄马芳当即说道。
“街坊给好吃的,可是为什么总是捂着自己半边脸啊?没脸见人了吗?”许大茂不解。
“应该不是,”黄马芳编道:“捂脸也有可能是为了,做好事不留名啊?管他呢,反正给了咱小怪大白兔了,咱也不亏。”
“不亏?!”许大茂急了,当即瞪眼道:“你知道那货刚才干了什么吗?”
说完这话,没等黄马芳回答,许大茂继续道:“那个哔,刚才竟然敢让咱小怪喊他为爸,妈的拿个大白兔,就骗我的儿子喊他为爸?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欠揍?要不是他跑的快,我今天非揍他一顿不行!”
一听这话,黄马芳突然急了,脱口而出道:“妈娘哗,太过份了,这样的话,下回再也不让他见小怪了!”
“恩恩恩????”许大茂一惊:“下回再也不让见了?什么意思?这回,是你让见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黄马芳抢答似的连忙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我是说啊,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让咱小怪远离他!”
原来如此,许大茂没在多想,眼皮下塌:“当然要远离他了,那货看起来,就不像个好鸟!”
“确实不是好鸟!”黄马芳咐呵道。
“哼!”说着,许大茂当即把小蓝脸许怪给抱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说实在的,经过这几年的相处,许大茂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儿子脸上有半张脸是蓝色胎记的事实。
虎毒不识子,养条狗还有感情呢,何况还是自己亲生骨肉。
“小怪,下回碰到陌生人给你吃的,不要轻易接受哈。”
“还有,但凡再有陌生人想占你便宜,让你喊爸爸之类的,你就告诉爸,爸出来教训他。”
许大茂抱着边走边说道。
小蓝脸许怪没有说话,嘴里吃着大白兔,甜的整个人都仿佛掉到了蜜缸里一样。
晚饭过后,黄马芳早早的把小蓝脸许怪给哄睡着了。
“来吧大茂,今天我要三次!”黄马芳说道。
“……”许大茂没有什么心情,实在看不下去那张脸。
“快点啊大茂,今天什么都听你的,”黄马芳说道:“我要再给你生个孩子。”
许大茂只能闭眼生吞。
其实打从小蓝脸许怪出生后。
黄马芳就一直想给许大茂再生一胎。
为此她不少努力。
想尽了一切办法,与许大茂玩耍。
可是,就是不见再怀孕。
这天两人又努力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仿佛被抽了魂一样,没精打彩的出了四合院。
刚一出四合院,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昨天那个遮着半张脸的男人。
“又是你?”许大茂没好看道。
蓝脸黄小晃昨天走了之后,开心了一夜,激动的今天还想再见见小许怪。
谁知这一来,就又撞到了许大茂。
想想许大茂把小许怪养的这么好。
蓝脸黄小晃发自肺腑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谢谢你!”
“你有病吧?”许大茂怒了:“妈的撞了我了,不道歉,还说谢谢?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你鬼鬼祟祟的,在我们四合院门口看什么呢?”
说完‘谢谢你’之后,蓝脸黄小晃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呃,我怎么把心理话给说出来了。
“啊不好意思啊,说顺嘴了,对不起对不起。”蓝脸黄小晃说着,拔腿就跑。
“妈的,慌里慌张的样子,有病吧?”许大茂看着那个跑的贼快的背影,当即想去追过去,可是昨晚太累了,跑几步就没劲了,只好站在那里干骂道:“这个哗,病的不轻啊,天天遮着脸,没脸见人的怂样子,一看就是个光棍,将来肯定是个绝户,还让我儿喊你爸?有种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为了防止那货再干坏事,许大茂又转回屋里,向黄马芳说了这个事件。
“又来了?妈娘哔的!有完没完了?”黄马芳脱口而出,气的一喘一喘的。
“就是啊,我怀疑那货没安好心,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让小怪一个人出去。”许大茂安排了一下。
“哦。”黄马芳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句。
许大茂又一次去上班了。
等到院里的人都去上班了之后,黄马芳抱着小蓝脸许怪,走了出去。
很快。
黄马芳果然又一次,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个遮着半张脸的蓝脸黄小晃。
黄马芳没有说话,抱着小蓝脸许怪,径直走到破旧的砖窑里。
“来了马芳,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哇!”蓝脸一把抱住了黄马芳。
“啪!”黄马芳一巴掌烀了过去:“蓝脸怪,你有病是吧?胆敢来我们院里找我,你想死吗?”
“我想你,我相小怪……”
“住嘴!”黄马芳当即打断,并把小蓝脸许怪抱到了旁边的一个废旧窑洞里:“小怪,你就在这里玩,不要乱跑,我去跟人说会话,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黄马芳就又转了回来。
“唔……”蓝脸一把又抱住了。
“你、干、嘛?”黄马芳推开,一脸的不耐烦。
“马芳,自从那时候咱们快活几月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你了,”蓝脸激动的眼圈发红:“这你结婚都两年多了,一次也没有单独见过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想让我当和尚吗?”
“我跟你说过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妄想了!”
“那你不为什么要跟我那样?”
“为什么?”黄马芳淡淡一笑,嘲讽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对你有意思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样,就是为了能怀上孕,毕竟我跟大茂就一次,不确定能不能怀,我不怀上,大茂怎么会娶我,我又怎么可能嫁到城里呢?”
“所以!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
“对!”黄马芳批头盖脸怒骂道:“蓝脸怪,我从小到大都看不起你,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呢?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吗?你现在就离我远一点,你胆敢再来,小心我报警。”黄马芳说着,满脸的痤疮麻子狰狞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满天繁星,非常壮观。
“报警?”蓝脸怪黄小晃有一种被使乱终弃的恼怒,大口喘着气,发狠道:“好啊!你现在就报警吧,刚好也让许大茂知道咱们的事情!到时候看他还要不要你!”
“你什么意思?”黄马芳慌了,这事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了,一切都完了,这些年虽然许大茂对她也不好,但是该交公粮还是交,而且她嫁到四合院,也成了整个秦黄村嫁的第三好的,自认飞上枝头的黄马芳,又怎会让这一切都毁于一旦呢?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今天你要是不从了我,那我就立即报警!”
“你!!!!”黄马芳大喘着气,当即往地上一躺:“好!来吧,速战速决!”
“嘶嘶嘶嘶嘶!”蓝脸怪黄小晃口水直流。
……
三十六秒后。
黄马芳报着小蓝脸,走出了砖窑。
蓝脸怪则在这旧砖窑里打了个地铺,就地睡在那里。
第二天,又威逼利诱的把黄马芳给喊了过来。
黄马芳不敢不从,而且加上她本来也有需求。
于是这旧砖窑,又成了两人私会的地方。
黄马芳最近也忙了起来。
白天到砖窑找蓝脸怪黄小晃,晚上则和许大茂一起为了再生一个孩子而奋斗。
终于在一个多月后,黄马芳又一次怀孕了。
“大茂,我有了,我有了!”黄马芳激动不已。
“真的假的?”许大茂惊喜不已。
“真的,我到医院去检查了!”黄马芳挑了挑脸上的痤疮。
“太好了,我许大茂又要有孩子了,嘎嘎嘎嘎嘎!”
两人开心的又蹦又跳,像个孩子。
黄马芳盼着再生一个孩子,不求别的,只要脸上没有胎记就行。
许大茂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小脸蓝许怪虽然也是自己的种,但是脸上有块胎记,怕是未来有可能打光棍,这样自己就成了绝户了。
“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大胖小子!”许大茂惊喜的在黄马芳痤疮上亲了好几口,也不嫌脏了。
黄马芳也笑的乐开了花,只要再有一个许大茂的种,那自己就算彻底的在这城里扎根了。
就算将来孩子大了许大茂知道了小蓝脸的真相,那还有个亲儿子在,他能把自己这个亲妈给撵走吗?
想到这,黄马芳得意的笑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临盆,然后立即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崩出来。
……
而这些时日,邹和也终于过上了一些清静的日子。
每天上班的时候,就是与厂长下下象棋,教教厂长。
完了回到家中,与老婆孩子说说笑笑。
金龙宝凤的学习进度肉眼可见的在增长。
秦京茹也渐渐的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变成了能书写认字的人了。
“不错啊京茹,除了夸金龙宝凤之处,我也要夸赞一下你,你的字写的,真的不错。”
冉老师指着那娟秀的字迹,笑着夸赞道:“你的进步,也非常的大。”
“嘿嘿,”秦京茹笑容灿烂:“主要还是冉老师教的好。”
“不不不不不!我教是你一方面,你学习认真也是很重的。”冉老师笑道。
“冉老师教的好,我学的就快呀。”秦京茹笑道。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搞的邹和在一旁笑道:“你们两就不要商业到互夸了,这是你们两人共同进步的结果。”
此言一出。
“噗!”秦京茹冉秋叶两人不约而同的掩嘴一笑。
经过这阵子相处,冉秋叶与邹和一家,已经非常熟悉了。
邹和也发现这冉老师,其实性格也挺好,学问高有点文青倒也正常,属于比较斯文一点的个性。
不相熟的人,可能觉得这冉老师给人一种距离感,不够平易近人。
可是熟了之后会发现,其实不然,冉老师实际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没有什么坏心眼。
“这冉秋叶,可以相交。”教完了书之后,面对秦京茹的寻问,邹和淡淡说了一句。
“恩恩,你有这话我就放心了,”秦京茹笑道:“我要跟秋叶发展长期的友谊了。”
“行,我准了。”邹和笑道。
秦京茹走了过来,突然小声道:“和子,我晚上,想报答报答你……”
此言一出,邹和当即来了精神。
一夜无话。
唯有夜风不停的刮,刮的树枝树干都吱吱乱颤。
……
生活方面,邹和完全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而工作方面,厂长因为邹和会下象棋,天天拉着邹和下,又与邹和的关系越来越近。
相处久了,厂长愈发觉得邹和是个处处是优点的人。
“和子啊,你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又连输了五局之后,厂长突然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这么年轻就这么有能力,你将来,必成大器。”
“厂长你也不错啊,输这么久,还这么锲而不舍,这份执着,可谓是撼天动地!”邹和笑道。
此言一出,厂长一下子破防了,只见厂长呆呆的愣在原地,嘴角不停的抽搐。
许久,厂长道:“和子你这话说的,我可就生气了哈,我不要面子的吗?”
“气了好啊,”邹和笑道:“厂长既然看见我生气,以后就别喊我下棋了哈,溜了溜了。”
说着,邹和当即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厂长笑骂的声音:“好你个和子,还想摆脱我,你休想得逞,明天继续战!”
……
说实在的,邹和虽然现在棋艺大增的同时,也因为‘会一行爱一行’的原因,确实有点棋瘾,但是跟这厂长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厂长就是个棋痴,天天输天天下,一天五盘从不落下。
要不是邹和态度坚决,估计这厂长还想一天十盘呢。
邹和有时间赶时间,没有下成,厂长第二天就会在上班时间,把邹和喊到办公室陪他下。
对此,邹和倒也不烦,带薪下棋,比工作可轻松多了。
两人也因此建立起了类似忘年交的友谊,所以邹和有时候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厂长本就看重邹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则更加看重了,自然不会动怒。
……
关于收藏的事情,邹和也一直在留意着。
这此天马嘟嘟喊邹和又收过两个后世值几百个W的中等货。
邹和也捡漏了一些一个值几十W的普通精品货。
对于上亿的,依旧还不是这么容易搞到。
邹和也不急,慢慢收藏着呗。
反正有的是时间。
……
而这些天,娄晓娥依旧白天一早就出门。
然后来到轧钢厂那个杨柳下,看着邹和的身影来上班。
到傍晚时候,娄晓娥就看邹和从厂里出来。
日复一日,没有一天落下。
之所以这样做,是娄晓娥折中后的一个办法。
她没有办法把邹和忘了。
但娄晓娥又绝不会去做一个第三者。
就只能这样远远的,悄无声息的,偷看着邹和。
“今天和子很开心啊,是在厂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今天和子好像表情比较平静,应该心情还好吧?”
“咦,和子为什么皱着眉头呢,他是不是不开心?”
“那几个朋友不错啊,天天跟和子打打闹闹的,像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
这些,都是娄晓娥的日常。
娄晓娥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看着,也挺好。
而这天,娄晓娥又看到邹和推着二八杠走了出来。
看到邹和出来,娄晓娥的心跳,就莫名的加快,脸蛋就突然泛起了微红,嘴角也不自觉的,挂起了浅浅的笑意。
直到邹和的身影消失不见,娄晓娥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才缓缓的回到家中:拿起笔,写下了一行字:“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时空都仿佛静止了一样,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真希望时间就一直停留在这里,他就站在那里,我就一直这样看着他!永远!永远!”
……
平静安详的一天。
厂长把邹和叫到办公室,没有下棋。
而是说了一个消息。
“妈的!那个李副厂长,又要回来复职了!”厂长气的一摔面前的桌子,愤怒不已。
“???”邹和挑眉,也是震惊不已:“他那作风问题,怎么还能复职?什么鬼?”
“说的就是这啊,让这种人再次当上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的,”厂长气的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方,当即搪瓷缸盖与杯身发现‘咣咣咣’的声音:“这不等同于对外宣布,咱们轧钢厂,整体做风不行吗?”
“这影响确实不好,不能把他给调走吗?”邹和道。
“我对上面提了无数次不同意,可愣是没有一点用,这不,连复职的调令也下达了。”厂长说着,递过来一个文件:“你看下。”
邹和打开那文件,看了一下。
果然是李副厂长复职的通知书。
不知道为什么,邹和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这李逼厂长,因为什么原因被调过来的,一想便知。
连厂长都拦不住,那肯定不是李副厂长本人的能量啊,而是他背后的人。
让一个作风严重问题的人,回来复原职……
看来这李副厂长背景,不简单啊。
……
很快,李副厂长要回来的消息,在厂里传开了。
“嘶,竟然还能回来,真是想不到啊。”
“当时不是说作风问题吗,为什么又能回来?”
“对于作风问题,解释好像说是误会,反正就是让回来了。”
“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呀。”
“随便换个人当不行嘛,为什么非要他来这里呢,把他调走不行嘛?”
“可能,这就是实力吧。”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议论声遍布每一个角落。
对于李副厂长复职,大多职工都表露出了不满。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也有听到李副厂长回来,而高兴的。
“嘎嘎嘎嘎嘎!”许大茂的嘴都快要笑歪了:“李副厂长回来了,那是不是我许大茂的春天,又要来了?”
许大茂高兴的乱蹦,他自认跟李副厂长是有同样爱好的人,李副厂长能没事,那他也能没事。
看来,以后又可以眉飞色舞了,许大茂高兴的心尖一阵乱颤。
很快,当天下午,李副厂长果然顺利回来了。
又一次当上了副厂长,李副厂长春风得意,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而李副厂长之前的拥护者们,也都笑哈哈的跟了过来。
前招后拥,不在话下。
在厂里昂首挺胸转了一转之后,李副厂长回来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整傻柱。
“把你们食堂厨师傻柱给我叫来!”李副厂长嘴一歪,说道。
“回李副厂长的话,傻柱被开除了!”食堂主任说道。
“什么?”李副厂长一拍桌子:“为什么开除了?谁把他给开除了?”
“厂长!”食堂主任回道。
“……”李副厂长眼神一眯,没有说话。
当时李副厂长被弄下去,就是因为‘傻柱’,这次回来当然要亲自报仇,结果没想到这傻柱竟然被开除了。
李副厂长气坏了,妈的没有亲手整到这傻柱,这可真是一个大遗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