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爷爷睁大眼睛,好奇上前,瞅了瞅孙女格外圆乎的脑袋,问道:“怎么想着把头发剪了?”
唐奶奶笑眯眯:“这不是没水吗?天气这么热,剪了凉快又干净!”
“看,咱孙女多好看,脸团团的,就像观音娘娘座下的小童子了。”
周碧霞也十分满意,不得不说,她闺女没头发也好看,眼睛有神,唇红齿白,原先看着好似有点尖的下巴,也被那圆咚咚的脑袋给衬得圆润了,换身衣服,妥妥的新下山的雌雄莫辨的小和尚。
唐欢傻笑着也摸了摸自己有点扎手的脑袋,凉飕飕的,老实说还有点不习惯,不过她感觉她整个人已经轻了五斤了。
唐爷爷夸了孙女:“不错,干净,利落。”
周碧霞看了又看,转头对唐爱国道:“诶,老唐,要不我也剪了吧。”说着便摸了摸自己的秀发,放下来也过肩了,很是意动的样子。
还没接受自家闺女变成了“小子”,现在媳妇马上又要变“兄弟”了,唐爱国受惊严重。
说行动就行动,周碧霞立马把工具交到了唐爱国手上,唐欢也从椅子上下来,让位给亲妈。
唐爱国、唐爱国也没办法,当然是帮媳妇剪了个利索的短发,没有唐欢那么短,好歹也留了一两指的长度。
周碧霞嫌长,可唐爱国却死活不下手了。
只幽幽地提醒:“霞儿,我记得你好像是扁头来着?”
周碧霞:“……”
是的,没错。
顿时歇了心思,赶紧问道:“怎么样?我这样好看不?”
一直看着的唐欢当即点着头:“好看!我爸手艺好着呢。”
她这话可没胡说,她妈长相没法说,从外婆那里遗传来的白皮肤,大眼睛,一直传到她身上,以前总是习惯把头发扎一个高马尾,但头发同样是太多,导致没一会儿就塌下来了,多亏脸不错在那里撑着。
现在剪成利索的短发后,正好和周碧霞本身爽利的性格合起来了,整个人精神又利落,气质一下子上升了一大截。
她妈合该以前都试试短发的,要是年轻的时候是这个发型,说不定就没她爸什么事了呢。
唐爱国也忘了其它,一时得意自己精湛的手艺,拥有巨大的成就感。
“这发型真不错,真不愧是我出手的。”
唐爷爷唐奶奶就瞧了个热闹。
把剪的头发收起来后,一家人才说到了正题。
在听了唐定松和周吉浩受伤的事后,唐欢是既有点紧张,又觉得有点想笑。
当然,笑的是后面那个人。
周碧霞问:“是东西跑进屋里了吗?唐定松家不是住在楼房吗?咋还遭了?”
“谁说楼房就安全了?村子可没个门什么的,要进来轻轻松松的事。”
要说也就是他们院子地理位置上差点了,防御上却是要比中间的楼房更多一层,楼房占的好处也就是周围人多,有什么事大家能立马支援。
唐爱国又接着道:“不过唐定松不是在家里遭的,是半夜出门方便,看到地里有东西拱来拱去糟蹋庄稼,想拿扁担把东西赶走,结果反倒惹恼了它,抓了人两爪才没的。”
唐欢听得神情变了又变,这叫什么,这是叫咱们晚上没事不要随便出门。
总的来说,情况也并不算太坏,人都没有出大事,还好好的。
等到天亮时,唐欢才知道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陈婶子家的鸡被摸走了两只,至于是被黄鼠狼还是被什么摸走了并不清楚。
李老二家的大狗嗅来嗅去也没嗅出什么情况来。
陈婶子抱着孙子心疼坏了,一阵后悔和后怕。
因为白天温度太高,鸡全是关在家里的,也是看到晚上温度降了,怕鸡天天关被关坏,想着放出来晚上在后院透透风,反正院门关着,又黑灯瞎火的,鸡又不会跑。
结果天一亮来看,少了两个。
要是真自己跑了还没什么大关系,可陈婶子是在院墙上看到了几滴血迹的。
也就还好只是逮些鸡这些小家伙而已,她家可就老两口和孙子三个!
陈婶子家还没扯清,村里许多人又发现自家地里的东西很多都被糟蹋了。
菜苗啊,啃得光秃秃,还有茄子、苦瓜还吊着,就是缺了半截。
像花生苗红薯藤这些都是给刨得稀稀拉拉的。
大乔村的村民们都要气疯了。
唐欢家地里的番茄也没了许多,当然,再惨也没她堂伯惨,毕竟量是在那里摆着的。
所以堂伯他们就开始忙起来了。
这次的大棚菜幸免于难,但也要想方儿加固一下,例如编个竹编或是编个木编围起来。
室外的地,村民们只能边骂边把已经能吃了的菜全摘了下来。
幸亏埋在地里还能再长长的萝卜、红薯、花生、土豆什么也只是叶子受了轻伤。
但也给村民们提了个大醒,他们的地绝对不能出事!
于是不用村长怎么号召,都开始想方设法如何把地里的庄稼保护起来。
这么一忙,就忙了好几天。
结果就开始出岔子了。
一直被拘到家里,不被允许出家门的太爷爷开始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