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话越说,开罪李裳白的地方越多,许冬认下了这难以盘活的死局。
随后许冬又挣扎了几手,但由于李裳白的技艺胜他良多,许冬最终惨败。
按照“君子协定”,许冬要为李裳白揉脚一个月。
拿下许冬后李裳白心情大好,也总算得空理会李昶。
……
李裳白、许冬那边无声交流对弈,在李昶看来,就是在眉来眼去。
无论如何李裳白目露“娇怨”,用正常眼光解释不了。
他怀疑许冬是姑母养的面首……
客观来看,许冬长相气质的确让人舒服,身板儿也像那么回事儿,但这不能算是姑母青睐他的理由。
姑母是那种凡人驾驭不了的女人,天赋异禀,一心求道,习武成痴。
她的修为高深到让所有人都忌惮她,这就是体现之一。
要不是宓宗塞给他功法、美人,李昶绝不敢派沈超来触姑母的晦气。
只可惜大错铸成,现在除了盼姑母不追究,他别无出路。
可恨这下贱面首都傍得上姑母,他李昶面如冠玉没女性大宗师疼爱……李昶嫉妒得牙都要咬碎……
“李昶。”
“哎!”李昶强行支棱起跪得酸痛的身体。
“该说什么,你来时想清楚了吧?”
李昶满口应允:“不敢瞒姑母,是宓宗二长老铁兴以美人计、秘传功法邀买侄儿……他要侄儿搜集有关姑母的消息动作,承诺事后再以功法相酬。”
“……我与他的接触向来是他主动找上我,并非侄儿不肯交代……姑母明断!”
“铁兴——”
在宓宗待过的李裳白自然对这人不陌生。
宓宗需要卖脸应酬的一应事务都是二长老铁兴去做,李裳白在时就是这样。
“铁兴都给你什么功法了?”
李昶自储物袋中取出几本册子,看了看李裳白,却不敢靠近递上。
他是真怕李裳白一个眼神儿灭了他,他肯定李裳白能做到用眼神杀人。
许冬笑着起身接过功法扫了一遍:“‘穿魂曲’‘血魄契印’‘迷魂风曲’,额……你能弹琴?”
“略懂……略懂……”
“倒是门手艺,呵呵。”许冬明显是在反讽。
李昶心里骂许冬狗仗人势,但许冬毕竟是和李裳白“眉来眼去”的男人,他惹不起。
“琴曲一道,旨在以‘琴音携法,摧人心,克敌无形’……你知道宓宗为什么把这好功法给你吗?”
李裳白没等李昶,继续道:“因为没人练。且就算练了,不下苦工,也照样儿废。”
许冬言笑晏晏地把李昶的功法揣到了自己储物袋里。
许冬感知到他身上尚有一把扇子、一把剑,品质中上,看在李裳白的面子上就没索要。
“你把握不住的,给我还能做点弥补。”
李昶见李裳白没一点要制止此贼的意思,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一些话你自觉说,说好了,看在你已故父王的份儿上本宫可以饶恕你,说罢。”
“……”
李昶压住对许冬的不悦,尽可能诚恳地向李裳白讲了他受门客蛊惑,与铁兴同流的经过始末。
他没敢说一句“假话”,他知道活了五百八十余年的姑母是如何的火眼金睛。
惹怒姑母,他再有十条命那也是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