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觉得咱们都是成年人,毕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了。所以应该把一切安排得更加周密一些。
比如大家可以都把遗嘱写好,然后再冒然行事,这样一旦咱们参与进来的人突然嘎嘣儿了,家里人不至于措手不及。”
李班头倾斜的嘴角里透着不服又不得不服的复杂情绪。
“李班头我跟你说,这要是战时,你刚才的一番话说出来都已经可以拉出去砍了。
潘大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真丈夫,虽然她永远也不可能是。
如果蔡京这样的人在朝中久居高位,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百姓。
不仅百姓,连圣上也会被连累成为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
总要有人站出来,勇敢的站在蔡京的对面,对他说一声不。”
赵牢头一甩脸子,做出视死如归的声势。
挑战权贵这种事他最喜欢了。
不是造反胜似造反,尤其还有清君侧这么好的由头,又额外加了一重保险。
反正他是无亲无故,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所以别说跟蔡京说不,就说当着蔡京的面问候他老母都没什么问题。
“赵牢头你不怕死,可是你别连累全县的百姓。我们清河县有今天不易。你客观的说咱们有几成胜算?
对大人真正的忠诚是说实话,而不是凡事听之任之,只会言听计从。
否则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人品跟蔡京还有什么不同!”
李班头转到赵牢头面前上纲上线的展开质问,赵牢头不屑的瞥了一眼,把拳头举了起来。
“十成?呵呵!”看着赵牢头举起来的拳头,李班头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就凭眼下的条件,区区一县之力去挑衅蔡京,要是能有十成的把握,他愿意当场吃翔。
不用加任何调味品。
如果赵牢头以前留给他的印象是冷傲到有些自以为是,那么今天这样的表现就是精神错乱。
“不,这事零的意思。”赵牢头脸上的坚毅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但语气分明又不是开玩笑。
“实际上挑战蔡京,能有一成把握都足以让人震惊了。所以我们一点把握都没有并不奇怪。”
赵牢头解释了一句之后,李班头两手撑在桌子上紧跟着逼问:“那你还怂恿潘大人这么做,就很奇怪了。”
赵牢头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藐视了李班头:你懂个鸡儿!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赵牢头对潘大人的行事风格似乎越来越清晰。
她就喜欢去做那些超越凡俗眼光的事情。
但是又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有很大区别,她去做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什么私利。
换句话说,她只是为了做而做。
不管她的初衷如何,每一次的结局却是有目共睹,除了足球的事情他还没太看明白之外,其他的事情莫不是让清河县的百姓从中受益。
放眼大宋官场,潘大人绝对是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