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当时喝的也有点多,加上莫名其妙被找麻烦心情不好,也就没解释。
没想到,他那次喝了个胃溃疡还是胃穿孔,听说被迫住院休息了小半个月,然后奖学金没了,连带着学生会长的职位也没了。
听说那份奖学金对他来说很重要。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一旦见面,就会燃起旁人见不着的焰火,像是堕落者的针锋相对。谁也不愿意低头,谁也不肯接受自己曾经堕落过,谁都骄傲,所以谁的芒刺都比谁的更尖锐。
刑烛已经从那个堕落却又不接受自己堕落的怪圈里面挣脱了出来,但是俨然,秦让没有。
她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也不想继续有着那细微的愧疚情绪。
刑烛沉思了片刻,抬手拿起了一瓶沉甸甸的酒,开盖。
那就按照他的说法,两清。
同学聚会里热络快活,刑烛一个人在角落里,没人可以在黑暗中看得到她。
三瓶酒下肚,那股子昏沉沉的感觉直冲上眼前,热气烘托着她,醉意愈发明显。
当初喝了一年多的酒,但是还是没有练好自己的酒量。
正当她沉沉抬起手准备拿起第四瓶的时候,忽然察觉自己怀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道声音。
她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刑烛闭着眼,声音沙哑,拿着电话就贴到了耳边,“谁。”
她听不到声音,准备挂断电话。
不等她手机离开耳畔,就听电话里传来一道冰冷到让人心窝发寒的男人声音,像是批判和教训,“刑烛,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