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淮正在卧室里开着远程会议,突然听到隔壁大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在短暂的沉默后将会议暂停,起身去了隔壁。
“咚咚咚——”
脆亮的敲门声让钟闻猛得回过神来,他连忙从床上起来,惊魂未定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走去把门打开。
房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让他差点失了七魂六魄的那双眼。
“你……”钟闻紧张地看着他,嘴唇发白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叫我?有事?”迟淮问。
“没……你听错了。”钟闻心虚地低下头。
迟淮见他一脑门的汗,眉头一皱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钟闻抬头:“睡觉啊。”
“睡觉?”迟淮的眉头皱得更紧,眯起眼睛上下扫了扫钟闻。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方才一定有过大汗淋漓。
“对啊,就是睡觉。”钟闻说。
再往卧室里看,钟闻那张纯白色的床上凌乱不堪,被子有大半都掀在了地上。
他刚刚难道是……
迟淮连忙闭紧眼睛,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你真够可以的!”他撂下这句话,面色冷峻地看了钟闻一眼,转头就走。
迟淮回房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还保持一米距离?装得跟真的似的!在家里都敢做这种事,看来还真是我小瞧你了!”迟淮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捏着鼠标的手不觉有些颤抖。
钟闻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梦魇当中清醒过来的缘故,被冰凉的空调风一吹,他立即打了个冷颤。
“卧槽!”钟闻压低嗓音,“他该不会以为我刚刚是想着他在那什么吧?!”
他连忙走到迟淮房门口,都不带犹豫的,曲起手指“砰砰砰”地敲响房门。
迟淮冷着脸对着一群既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敢吭声的人:“今天先到这。”
等界面上的参会人员一个个离开,傅黎才阴阳怪气地笑着问:“你带人回家了?还是个脾气挺大的,这不像你啊。”
“没带人,是条狗!”说完,迟淮退出会议,“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
钟闻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依旧将门敲得砰砰响。
“干什么?!”
房门一下打开,没来得及收手的钟闻一拳敲在迟淮的左胸口上。
他一下定住了:“对……对不起!”
迟淮有些烦躁地看着他:“我很忙,有事快说。”
钟闻抬起头,正视着他的眼睛:“我刚刚真的只是在睡觉,没……你别误会!”
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迟淮突然起了一丝邪念。
他轻声一笑,朝着钟闻贴近:“误会什么?”
迟淮走近一步,钟闻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靠在硬邦邦的楼梯栏杆上,才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迟淮微微低下头,定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