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沈渝和钟闻撞在了一起,粉红豹也可怜巴巴地被甩在了舞台一角。除了易婧和正在办公室里看现场转接的迟淮以外,其他人都认为这是一场游戏意外。
因为现场有观众在,沈渝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他估摸着钟闻又瘦又单薄,自负地认为这一撞能让他摔个跟头在众人面前出丑。
可他把钟闻想的也太弱了些。
“哎!”钟闻一个趔趄,身体重心往旁边偏了偏,但好在有惊无险,他一把抓着圆台上的麦克风支架稳了过来,还不忘惊魂未定地答题,“是《尘埃》和《星光》。”
观众手心里捏了把汗,沉默了两秒后不约而同地和台上其他不知情的嘉宾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台下不少迷妹讨论开来:“我的天呐,这简直就是个小奶狗啊!”
“闻闻也太可爱了吧!我要做他妈妈粉!太想保护他了!”
“我才不做妈妈粉,要做就做老婆粉,爱死他刚刚的样子了!”
……
主持人笑得原本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哈哈,钟闻你可真是个实诚人!”
面对观众和其他前辈发自内心的笑,钟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舔舔唇角。
又是这个动作。
迟淮看得喉头一紧。
易婧也松下一口气,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有惊无险。”
沈渝则假笑着站在一旁,还伸手去搭钟闻胳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闻下了圆台,心大地对沈渝笑笑:“没关系,游戏嘛。”
游戏继续,钟闻一心扑在听音答题上,丝毫没注意到沈渝接下来不停的小动作。
可钟闻不在意不代表迟淮不在意,当时答应好的带钟闻,可不是让他这么个带法。
迟淮想,沈渝胆子也太大了,连我的话都敢阳奉阴违?
他关了平板,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这时候,正在商场里给女儿挑选艾莎公主的华铤接到一通催命电话。
“让公司新闻部准备一下,最迟明天晚上,我要在微博热搜上看到我和钟闻同居的实锤。”
什么玩意儿?华铤手上的“艾莎公主”一下砸了脚。
“迟总,你刚刚说……放同实居锤?”华铤的舌头都打了结。
迟淮把车从公司开了出去:“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不是,”华铤有些丈二和尚,“迟总,先前提出同居只是为了提防爆料者做的准备,为什么现在又选择自爆?”
“查了一个月,同居也有一周了,出结果了吗?”迟淮冷声问。
华铤没敢吭声。
“既然这样,就化被动为主动。”
华铤一愣,对着被挂断的电话直感叹:不愧是迟总,总是棋高一着!”
“先生,这个娃娃您要吗?”旁边的营业员捡起他脚边的娃娃问。
“要,这一排艾莎我都要了!”
*
劳斯莱斯被孤孤单单地扔在了停车场。
迟淮来到录制现场时,这一期的综艺已经全部结束。他快步走进后台,钟闻刚好卸完妆坐在镜子前,暖色的镜灯光照在他脸上,像个刚出炉的瓷娃娃。
“迟总?”眼尖的沈渝在镜子里看到了他,惊讶地回头笑着问,“您怎么来啦?监我工的吗?”
化妆间里还坐着好几个嘉宾和化妆师,此话一出,没人不往暧昧关系的方向上想。
早就听闻迟总不近女色,沈渝又这么说,难不成俩人有什么关系?
难怪啊,沈渝之前那个合约一到期立马就能到星启,这简直是无缝衔接。
几个嘉宾面面相觑,嘴上没说什么,却用眼神聊了好几个回合。
只有钟闻坐在化妆镜前抹着水乳,连正眼都没看迟淮一眼。
而迟淮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身上。
“是,也不是,”迟淮说,“我顺路来接钟闻回公司,怕他第一次录节目不高兴、受欺负。”
沈渝和钟闻的脸“刷”一下都僵了。
前者嫉妒尴尬,后者一脸懵逼。
干我什么事?
钟闻这才抬眼瞅了眼镜子。
迟淮正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下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其他嘉宾也看向钟闻,不禁倒吸一口气。
嘿,这算哪出戏?
得亏今天没为难钟闻。有人暗暗松口气。
“弄完了吗?”迟淮问,“走吧。”
尽管钟闻一度怀疑迟淮这会在搞事情阴他,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要给老板面子的。
“谢谢迟总。”钟闻客套一句,站起来就走。
经过沈渝时,他好像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钟闻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后脸色骤然垮下来:“迟总,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为明天的热搜做铺垫。”迟淮说。
“什么热搜?”钟闻懵圈,没听婧姐提过啊。
“我们同居的热搜。”迟淮说的平平淡淡。
但这话落在钟闻耳朵里,就成了一颗□□,轰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