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被盯的不好意思了,赶紧咳嗽两声。
“介绍下,这是我娄叔的掌明珠,娄晓娥同志。”
“这位就是我师傅,许平秋啦…”
何慧一边戴着手套,一边介绍。
“我听小慧说你会功夫?”
娄晓娥的脑回路跟别人还不一样。
受侠客荼毒。
她其实不太在乎男人的长相,只要不是太丑都能接受。
男人就应该快意恩仇,敢闯敢拼。
身要有一股子正气。
“会一点,勉强也够打几个盲流。”
许平秋说话的时候,手的活并没有停下。
用尺子量出对角线,随手那么一画,动作一气呵成。
“那你怎么没去当兵?”
娄晓娥从许平秋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块三角尺。
好奇的打量着。
“师傅没教铁布衫,扛不住子弹啊,跑去当兵不是给敌军送人头吗?”
“你这人说话真逗!”
娄晓娥放下三角尺,又对墨斗产生兴趣了。
刚一碰,墨汁全粘手了。
她倒是不在乎,绷紧墨线就要弹。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墨斗不空弹。”
许平秋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墨斗,严肃道。
“啊?”娄晓娥懵了。
“小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木匠这行的规矩可多了。”
“我师傅说的没错,墨斗不能空弹的,不吉利。”
何慧怕许平秋这样会吓着娄晓娥,抢着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许师傅。”娄晓娥一脸忐忑。
“没事,以后就知道了。”
许平秋也没有过分责怪。
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而言。
看见墨斗觉得新鲜。
手就想弹两下,也是人之常情。
“我能帮什么忙吗?”
娄晓娥每天闲在家里看书,都快闷出病来了。
好不容易遇见个有趣的人,就想多聊两句。
“我说大小姐,这些粗活你哪干的了,不如去准备些点心和水果,一会休息了,正好解解乏。”
女的的直觉都是很灵的。
就在刚才,许平秋从娄晓娥手里抢下墨斗的时候。
何慧明显感觉到,娄晓娥看许平秋的眼神有些异样。
那种眼神,就跟她看许平秋时,一样一样的。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师傅介绍这个活。
“好呀,你们要喝什么,果汁,饮料还是牛奶?”
摆弄吃的,这可是娄晓娥为数不多的长项。
当然,具体动手的都是家里的保姆。
她也就负责在一旁指挥。
“整两口酒吧,解乏…”
许平秋对果汁饮料什么的不敢兴趣。
工作之余,就爱喝两口白的。
“这个没问题,我爸那正好还剩了半瓶茅台。”娄晓娥大包大揽道。
“茅台啊…会不会太破费了?”
61年的茅台啊,这几年粮食多精贵啊。
后世不是有人发帖说,喝59,60,61年产的茅台,就是一种罪孽!
“没事,有晓娥出面,我娄叔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何慧知道许平秋爱喝酒,尤其是好酒。
时间过的很快。
到了饭点的时候,娄家的女保姆,也就是许大茂的生母。
笑呵呵的把许平秋师徒请到餐厅。
娄家用的还是传统的大圆桌,大理石面。
娄向荣坐主位,娄母陪坐身侧。
娄晓娥挨着母亲坐。
许平秋坐在靠窗的位置,左边空着。
右边坐着何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