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
道路中间,站了一个佝偻的老奶奶。
白寒和李敢对视一眼,赶紧下车。
“大娘,您有什么事吗?”
“同志,你们是要走了吗?”老奶奶颤颤巍巍歪头询问。
“是啊,大娘,接到级命令,我们连今天就撤回去了。”
白寒耐心回答。
她愣了愣,思维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拐棍敲击地面。
“大家快来,红a军娃娃要走了,亲人们要走了。”
红a军?
白寒一怔。
附近的群众,听到声音,纷纷赶来。
渐渐的,越聚越多。
数十!
数百!
数千!
某所小学。
孩子们全来了。
一双双眼睛,带着强烈不舍。
“野战军叔叔,你们要走了吗?”
孩子们眼巴巴询问。
他们当中,许多人,是被六连转移的。
“同志,怎么这么匆忙?”
妇女们抹掉眼泪,就像兄弟要远行,强烈不舍。
“还没来及感谢你们。”男人搓手。
现场,嘈杂。
黑压压人群将车队围绕的水泄不通。
洪水,让灾民一无所有,他们脸开始露出羞涩、惭愧、不安,好像不送点东西,可难受了。
不!
不是一无所有。
部分人眼睛一亮,狂奔着,将领到的矿泉水、面包、火腿肠、牛奶,还有煮熟的鸡蛋拿来。
不顾一切丢到车。
“收下!”
“一定要收下。”
“将来泄洪区重建后,请务必回来看看。”
面对这一幕,六连官兵不得不被迫下车婉拒。
然而反而激起了老百姓情绪,有的干脆哭出声,“都是因为救我这把老骨头,有个战士被冲走了。”
还有家长,拉着孩子跪下感谢。
“叔叔,我长大也当空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