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生死死地看着风后。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风后已经千疮百孔了。

华云生并没有见过风后的本体，但她有前世的部分记忆，她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有事？”

也许是华云生的视线过于炙热，风后看向了她。

“你是……”

虽然华云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有点不确定，风后现在的形象对比记忆中的那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

风后看着她，着重某个位置，点点头：“是流觞的转世身没错，这个做不了假。”

华云生：“……”

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那个举世奉我的至强天帝哪去了？

那个对所有道主都淡然处之，顺带全部打残的风无垢去哪了？

这个家伙是谁？

他不是风后。

快说，你被谁夺舍了！

“你有给自己带帽子的兴趣？”

觉得世界观有点崩塌，华云生感觉转移话题。

然后她顿住了，面无表情。

这TM转移个桃子的话题啊，想到那天，她感觉这个世界观更加破碎了呢。

看到现在的风后，再想想那天叶荨雨整个人都有不对劲，还有这几天她的态度。

如果是以那天是风后为前提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好家伙，也许灵魂是你，但是身体是别人的嘛。

就算没有到最后一步，你不膈应吗？

风后：???

风后先是疑惑，然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事，小雨是女的，我不介意的。”

哦，是女的，那没事了。

才怪嘞，这是女的问题吗？

华云生觉得自己要炸了，在他面前什么城府都没了。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前世的影响，风后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都在雀跃。

要不是方舟还没有完全出来，她要维持空间的稳定，可能就要扑过去了。

现在看来，不仅是身体，就算是灵魂也被影响了。

喂，你矜持点好吧，人皇的威严都被你玩没了。

话说，就你这种状态，当初是怎么和风后闹翻的？

“别这么纠结嘛，当初和曦不就这么玩过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

风后一边看着方舟，一边应付着华云生。

华云生神色木然，脑海中出现了一段不该有的记忆。

别说了，人都麻了。

“我不是她，关我什么事啊。”

华云生赶紧将自己和那位人皇分开，你说的是流觞，关我华云生什么事。我们就是单纯的前世今生，跟你不熟。

她刚刚和人皇剑说过同样的话，但前后二者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

“确实，你不是她。”风后将目光转移，意味深长地看着华云生：“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样你归来的难度可是很高的。”

“你说什么？”

华云生不解，风后的话她感觉很重要，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说呢？”风后好似有点苦恼，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方舟也完全离开了虚空，彻底降临在了现实。

“……”

华云生想打人。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流觞醒了你就懂了。”

风后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伸出手，将方舟变成巴掌大小放在手。

虽然方舟有抵抗，但也于事无补，只能乖乖变小。

“你要这东西干嘛？”

华云生不解，方舟虽然珍贵，那些太虚都可能会抢，但风后绝对是个例外。

他有自己的道，不然当初流觞就给他了。如果他真的需要方舟，当初的那一战完全可以避免，天地也不会碎成这么多块。

“方舟啊……”

这个风后倒没有隐瞒。

他笑了，笑得恶劣。

“这是她晋升太虚之的关键，我想看看她醒过来后，知道方舟在我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方舟对流觞，哪怕是对这方天地来说都无比重要。

关是让天道变得气息，悟道不再晦涩，就足以让很多人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