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从后腰处摸出灵石，递上前道：“老先生，我是来兑换黄金的！”

“嗯？”

账房闻声而流转目光，一眼就看到了方言手中的灵石，顿时瞳孔一缩，忍不住起身道：“你要用灵石兑换黄金？”

“自是如此。”

方言强压下心中激荡，含笑道：“可是一百二十足两黄金？”

“是，当然是！”

老先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也没想到方言竟如此成熟老道，明明只是一个初次登门的客户，却先问黄金换灵石之价，得知两者之间的最新兑换价后，再反手掏出一块灵石兑换黄金，真真是……心态沉稳，老辣至极！

如此这般，即便是老奸巨猾的奸商，面临此番情况，也没办法从兑换差价上下手，老账房回过神来，苦笑道：“小友真乃奇人也！”

“不敢当，不敢当！”

“晚辈只是囊中羞涩，特此登门兑换，以求些金银钱物而已。”

方言连摇头，脸上充满真诚的说道：“倒是老先生高风亮节，诚信友善，不仅将此事讲得透彻，还让晚辈少走了许多弯路！”

“哈哈！小友过于谦虚了！”

账房老先生闻言大笑不止，许久方道：“既如此，我便为你兑换！不知小友想要如何换之？咱们钱庄有金票，亦有黄金本物。”

“请老先生兑换些金票吧！”

方言想了想，还是压制住了内心兑换黄金的冲动。

一百二十两黄金，足足十斤，无论装在何处，都太耀眼了，方言又不是什么爱慕虚荣，持金于闹市的小儿，必然不至于如此鲁莽。

“好！”

老先生含笑应是，起身道：“小友请稍等片刻。”

“没问题！”

方言连点头应是。

在老先生取金票的空档，方言朝周围看了一圈。

只见钱庄内部装饰十分俭朴，但细细看来，又感觉低调之中带着几分奢华，隐隐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味道，其中有不少暗门，小隔间等，好像都隐藏着不少机关，如若贸然直闯，恐怕会有危险。

“也对，这里是内城，而且周围都是一溜圈的仙家店铺，这大周钱庄里，想必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巧设计。”

心中如是着想，方言眼观鼻，鼻观心，慢慢沉住气。

片刻后。

老先生步伐轻快的走来，手里托着一沓金票。

他来到近前，含笑道：“百两金票一张，十两金票一张，一两金票共十张，尽皆在此，小友尽可检查。”

“好，多谢老先生。”

方言接过金票后，细细查看。

虽然他相信老先生的人品，必然不至于有所遗漏，但涉及到钱财利益时，即便再小心也不为过。

只见金票长两寸，宽一寸，上面绘制了繁多纹路，隐隐有光芒显现，票据边沿还有一圈不知什么材质的保护层，揉搓起来十分有韧性，想必是为了保护金票不受损耗而特意设计的。

整张金票看起来十分华丽，但也十分实用，方言检查了上面的数值没问题后，方才贴身收下，起身拱手道：“多谢老先生。”

“不必客气！”

老账房微微颌首，忽然目光不经意的闪了闪，出声道：“我观小友脸上好像带有一股风尘仆仆之气，想必是初入离火城吧？”

“老先生真乃慧眼如炬！”

方言对他恭维一句，方才笑道：“确实，我携两小儿初入城中，这几日闲住客栈，正欲求一条谋生之路，暂未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