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内,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
寒冬季节,手机入手冰凉,秦观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在身上蔓延,被德川智的话语震撼。
阴谋阳谋,算计诡计。
好大的一盘棋。
入局者,竟是执棋者。
而另一位执棋者,顺势而为,真的把局中的执棋者,当做随时可弃的棋子来用。
恐怕,神宫正知道德川智的心思,他一定还有后手,他也在利用德川智。
互相算计,就看谁技高一筹。
“他们把棋局设在华国,恐怕是为了规避忍宗的调查,避免出现纰漏,露出马脚。”
“这些大家族子弟,一个个都在布局,把我们当做工具人,当做棋子...在我们的地盘上。”
“真是讽刺。”
秦观嘲讽一笑,在两个选择面前摇摆不定。
“水来了。”
就在秦观犹豫之际,山本一辉拎着一瓶水,一袋瓜子,慢慢悠悠的挪步进来。
他出去转了一圈,寒风让他变得冷静。
秦观下意识的接过水和瓜子,等等,瓜子?
我去,这家伙真的去找瓜子了。
秦观哭笑不得,思维也被打断,打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几口,冰冷的水流入喉,寒意顺着喉管蔓延,直入胃部,随后扩散遍布全身。
浑身毛孔收缩,肌肤表面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秦观身躯在寒意的刺激下一颤,莫名的暖意滋生,转瞬笼罩全身,将所有的冰冷驱逐出体外。
“舒服,爽!”
冷暖交替,酥爽无比,秦观心头的沉闷少了很多,过热的大脑被冷却后,重新开始工作。
“就喝口水,至于吗?”山本一辉撇嘴,看秦观那心满意足的表情,仿佛要羽化升仙一样。
“你是卧底吧。”秦观不理会山本一辉的废话,单刀直入,紧扣话题。
“滚,你才是卧底。”山本一辉驳斥道,傻子才会承认自己是卧底。
“我是人质。”秦观一本正经道,他坚信,对方一定是卧底,解释就是掩饰。
所有的蛛丝马迹,早已证明对方的身份。
“你是人质,跟我是卧底有什么关系?”山本一辉不解,这二者没有因果关系。
“你这个卧底,对人质真好,说要瓜子就给瓜子。”秦观晃了晃手中的瓜子袋,沙沙作响。
“我是为了堵住你那张破嘴!”山本一辉怒道,又补了一句,“优待人质,保障人权。”
我可去你的吧,秦观猛翻白眼,你要真是山本一辉,忍宗之人,纵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也绝不会是心慈手软之人,优待人质?亏你说得出来。
“真不承认自己的卧底身份?”秦观注视着山本一辉的一举一动,目光灼灼。
“我本来就不是卧底,为什么要承认?”山本一辉死鸭子嘴硬,心虚也不表现出来。
老子就是不认,你能咬老子不成。
“那好,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秦观语气一变,不再咄咄逼人,变得慵懒随意。
“表演节目?”山本一辉警惕的盯着秦观,这小子要耍什么花样?一看就没憋好屁。
“给你唱首歌,排解一下当卧底的愁闷心情。”秦观一脸的认真,不管山本一辉承认不承认,他就是要把山本一辉当卧底对待。
“歌可以随便唱,脏水可不能乱泼。”山本一辉警惕万分,怕自己掉进对方的语言陷阱。
谁知,秦观懒得多说一句话,斜睨他一眼,目光鄙夷,自顾自的开始唱了起来。
“苍茫的天涯是……”
刚唱半句,秦观自动消音,后面的歌词没音了,只见他张嘴,不见他出声。
“你特么倒是唱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