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午吃到了糖醋小排，唐凝宁一下午都感觉到身心愉悦。

不知不觉，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晚自习，看着数学卷子上的题目，唐凝宁才觉得一脸郁闷。

就一个暑假，她的智商不会下降得那么快吧，题目都不会解了？除了前面几道选择题和简答题，大部分的题目她都不会。

思考许久无果之后，唐凝宁打算求救周晓虞。

她转过头，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周晓虞，然后把试卷推到她眼前，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小鱼，这题你会吗?”

周晓虞接过试卷，看了看，尴尬地摇了摇头，“不会。”

她也就英语好一些，数学时好时坏。

“那怎么办?”唐凝宁皱了皱眉，原本郁闷的小脸瞬间皱得像个小包子似的，她还有好多不会呢!

“要不，你去问一下学神?”周晓虞看了一眼坐在她身后低头做试卷的宋衍，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建议道。

“要不你去?”唐凝宁说，她怕他不理她，那可就尴尬了。

周晓虞摇了摇头，笑了笑，小声说，“你们离得近，更方便。”

“好吧。”

唐凝宁转过身，手里拿着试卷，低着头凑近宋衍小声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些数学问题吗?”

宋衍抬眸，看着小姑娘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心里突然一紧。

他拿过她手里的试卷，垂眸看了看，说，“哪题?”说话的声音像是带电了一样，有些发颤。

唐凝宁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尴尬地指了指试卷一大片空白的地方，“这里空白的都不会。”说话的声音奶奶的，有些委屈，又有些沮丧。

宋衍勾唇一笑，眸色温柔地看着她，然后默默地拿出草稿纸，一边耐心地说，一边在纸上写上解题步骤。

唐凝宁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听着听着，心思就都落在卷子上面的题目里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越靠越近。

宋衍虽然在讲着题目，但是眼神总是时不时飘到她身上，见小姑娘垂着眸，眼尾微微往上翘，小脸认真地听着他讲题，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两人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视线突然落在她绯红的薄唇上，他心跳极快，耳尖透着不正常的红。

他握紧了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身体没有移开，低下头，继续不紧不慢地讲着题。

周晓虞单手撑着头，斜着脑袋，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