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畜生？”龙夫人听完诸般情由后，不由得大惊失色。

“我，我，只恨自己没用……”龙右哽咽着，嗓子如火燎般的痛，不能继续说话了。

其母默默地拿来梳子和簪子，给右儿梳头束发插簪，然后又拿来了梨和沙果给他吃：“好。娘答应你，你以后再也不用去私塾了。”

父亲龙且回来后，全家人都陷入苦闷之中。龙且一拳捶在八仙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明天就去私塾看看！”母亲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可不能太冲动了。”

“没事，我自有分寸。”

次日，龙右在家中悠然且激动地等待父亲的好消息。龙且未时初出门，申时末才回来。他皱着眉头，面有愠色地快步来到厅堂，龙右从他的脸看不出所期待的胜利和喜悦。

“岂有此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先生！”

听到这句话，龙右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双眼发直，神情木然：“李先生又发明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道理来了？”

“你们猜他说了什么？他说：‘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你们一家怎么就喜欢一日九省他身呢？再说小孩子调皮，打打闹闹没什么大不了的。’”

龙右眼前但觉一阵黑一阵亮，双拳捏得格格直响。

其母孙玉冷笑了两声：“这就是所谓的儒生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大开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