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窗明几净，十分宽敞，有神龛，蒲团，摆满竹简的册床，火塘。真人从后房拿出了铁叉，铁丝蒙和三只剥了皮的兔子，在火塘烤起了兔肉。

龙右不解：“师父，道教的人可以吃肉吗？”

“当然可以，只是不能吃三厌肉而已。天厌鸿雁，地厌狗，水厌乌鱼，三者以外皆可食。我已经把兔子都叉好了，你拿一个去烤，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记着，要不停地翻转，别烤焦了。”

兔肉逐渐熟了，经过火焰的洗练变得十分诱人，色泽暗黄油亮，浓浓的肉香扑鼻而来。龙右细细地闻，慢慢地嗅，然后大快朵颐。爽滑酥嫩，口感极佳，吃下去之后就像在田野里沐浴和煦的春风一样，真是脍炙人口。

“右儿想先学剑还是先练内功呢？”

“弟子听师父的，一切由师父来安排。”

“但凡习武之人，天分越高根基就越要打得厚。为师就先教你内功。为师且问你，你可知什么是气，什么是力吗？”

“弟子只知道力是力量，气是云气。请师父讲解武学中的定义。”

“气是一切动物与生俱来的东西，是一种流动着而看不见且有生命作用的精微物质。人的状态是气的运行与变化的结果。武术家可以通过有效的锻炼，培养及壮大本身的气，化为对外表现的力。力就是气的一种表现形式。凡人通过修炼，可以将气提高很多等级。人类的气根据强度，可以划分为三大等级：人级，天级，神级。这三大等级内，又可以划分三个阶段：前期，中期，后期。一般人在修炼之前都是人级前期。你真正领悟气与力之后，就可以感受到附近人的气，根据气的强度判断他的武学等级，然后再决定是否要与之较量。”

龙右闻之，喜不自胜，听得十分专注。

真人见他好学，心中也很欢喜，继续说道：“为师见你面相，似乎带点杀气。你性情激烈，又不肯轻易服人，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了小仇家，是不是？”

龙右惊愕：“师父猜的一点不假，真是神人！”

“神人不敢当，只是阅历丰富，懂得相面而已。唉，你既然是这种情况，长大后免不了要复仇。那么对于武功不学则已，一学就要精深，方可避免杀身之祸。好，为师现在就教你天罡正气的口诀，你可要认真听：‘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采气不在气，口闭双目开。玄机在于目，神气乾鼎聚。’”

“弟子愚钝，第一句就听不懂，请师父解释。”

“很好。有不懂的地方就提出来，为师知无不言。第一句的意思是……”

经过两年的用功，龙右武功已然大进，身子也壮了不少。

这日，师徒二人正在对着山石练功，忽听得附近似有打斗杀喊之声，二人便发足追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