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惯性,使得自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如同天妇罗炸虾一般。
“你说的没错……在我被整死之前,他们是不会停止的!”
泽田弘树的嗓音中,隐约带着哭腔。
他趴在书包上,声嘶力竭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你怕死吗?”
“怕……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主动选择赴死,与被动死亡,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如果一定要有确切的对比,那么在马萨诸塞州的生活,似乎更像是天堂。
即便自己过着,与其他同龄孩子截然不同的生活,但至少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那就好。”
冬枣像是松了口气般。
他蹲下身来,看着泽田弘树,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弧度,道:
“意识到死的可怕时,才能实实在在感觉到活着。实实在在感觉到活着了,才能与他人为善……你做的很好。”
冬枣说罢,伸手揉搓了几下对方的头发,像是在给予嘉奖一般。
…
六年A班教室——
因为老师还未到来的缘故,同学们大都没有坐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而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着昨日的动漫和游戏,或是看了什么有趣的杂志和漫画。
个人是很难继续生存下去的。
因此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拉帮结派,成为了一个小集体。
就在教室内的同学们嬉嬉笑笑的闲聊之际,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冬枣,拉着泽田弘树的后衣领,将他带进了教室内。
原本充满人声的教室,似乎因为他们的到来,戛然而止。
冬枣带着泽田弘树进入教室后,便来到了最后一排的第三张课桌前,伸手拉出了放在桌下的椅子。
桌面上没有摆放任何物品,甚至一旁也没有挂放书包。
显然,这是一张无主的空位。
“上去。”
说着,泽田弘树便在冬枣的帮助下,站在了木椅上。
这样的高度,足以将全班人的面容,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如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能够清楚看见台下同学的小动作一般。
面对这一幕,众人都十分疑惑不解,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着,盯着站在木椅上的泽田弘树,与站在课桌旁的冬枣——
“初次见面,我是暂时负责照顾泽田弘树的人。虽然事出突然,不过我今天是代理弘树,来陈述他心情的。”
冬枣微笑着,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一本正经地宣布着:“弘树同学如果再被欺负的话,就会自杀。”
“哈?”
人群中,有人爆发出了这样疑惑的声音。
“不会吧?蒙人的。假的,假的。”同学A笑着摆摆手,显然是觉得,对方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
“不是蒙人的。”冬枣笑着看向了那名学生,“他现在正在犹豫,是跳楼好呢,还是上吊好。是吧?”
说罢,他看了身旁的泽田弘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