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纹路的红豆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麻烦的是,她得一直那样对他勾着吊着嘛?想想就累死了。
天天演戏还怕崩了,唉,这差事不好做呀。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能成为她之后甩了他的理由,用作虐他的点还挺好使的,毕竟连相处在一起都要戴着面具,又怎么可能是真正喜欢呢?
有点头绪了,池鱼放下撑着下颌的手,回了内室。
霸霸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四脚朝天,睡得正香,霸占了老大一块地方。
池鱼见状摇了摇头,无奈抚额,索性盘腿坐在一旁的小榻上冥想、入定。
高阶修士已经不需要再像凡人那样补充睡眠来维持生命体征了。
如若不是习惯改不掉或者负伤需要卧床休息的话,基本上都是通过打坐修炼来度过夜晚的。
池鱼是被手心毛茸茸的微痒的触感给弄醒的。
睁眼一看,是霸霸拿尾巴在挠她。
“小鱼儿快醒醒,太阳出来了,要去修炼啦。”
人生第一次被一只灵兽催着去修炼是件很新奇的事。
所以池鱼下意识地就照做了。
她不由得想到在天界的时候,如果师父他老人家雇个仙兽来催她完成课业的话,效果肯定比他老人家自己亲自来的强。
院子里宽敞,正好适合她参透穹天漏秘籍。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在天界时,作为修炼划水的归云仙府头号浑水摸鱼选手,下了凡还是免不了被修炼支配的恐惧。
但是这时候可不能像在天界那样偷懒,毕竟云归师尊和帘悠师姐她们都不在身边,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更何况还有燕兆这个毒芯子的在这儿,修炼就更有必要了,保不齐哪天高修为就能救她一命。
灵识感觉到有人靠近,池鱼赶紧让霸霸匿了气息躲进屋子里。
“师姐,师姐,你回来的这几天怎么不去寻我们几个玩儿呀?”
说话的是窦师弟,脸比面团子还软还好捏的那种。
“是啊,可怜我们几个还巴巴儿地望着呢。”旁边的大师兄李榭跟着帮腔。
“好啦,你们可真是的,小鱼儿刚回来没多久,大伤初愈又是从南蛮一路跋涉回来的,不给她歇个几天,喘口气儿,还埋汰起来了。”
说这话的是二师叔的大徒弟令红濯,虽然名字里带个“红”字,但独独偏爱翠色,衣柜里一水儿的绿衫。
“还是大师姐最体贴我,哪像你们两个不上道儿的,哼。”池鱼一步跑跳着过去,朝两位师兄弟做了做鬼脸。
同辈之间他们三个与池鱼最是亲近,关系也最要好。
所以池鱼甚至都不需要演,出于记忆的熟悉感,一些话一些动作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言归正传,小鱼儿,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接到师父的命令。关中邵城近日频出乱子,凡两岁以下的婴孩无论男女,频频失踪,衙门查了许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为是魔怪作乱,请了一些散修帮忙除灾,却反遭吞噬,请来的散修尽数折损,侥幸逃脱的说什么也不愿再去了。最后只好来长华请人相助。
我师父以为这是个历练的好时机,要我们几个小辈一同去看看,你觉如何?”红濯师姐正了神色,肃声道。
“二师叔的提议自然妙极,只是我师尊还在闭关中……未经他同意……”池鱼有些为难,还没让师尊知道的话就先斩后奏未免太过逾矩。
“这个无妨,留下手信给掌门也可,毕竟事出紧急,邵城之灾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师父自是希望我们同辈都一块去。
既多了战力,彼此也可互相照应。更重要的是,这也是长华年轻弟子扬名在外的好时机。想必掌门知道也不会反对的。”李榭补充道。
“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我知道,明日卯时出发。”窦师弟插了一嘴。
“好,嗷,对了,你们与燕兆说了吗?”
“没有,他也要一同跟着去?”李榭挑了挑眉。
过去受原身的影响,这三人对燕兆也没个好脸色。
“当然,他也是我师弟。其实过去我对他有些偏见和误解,在沥渊的时候他也有相助于我,如果不是他后来死命拖住大妖的攻势我可能也无法活着回来。”
池鱼不介意给燕兆戴一顶高帽子,毕竟要是一直不改变这三个人对燕兆的态度,若是他们哪一日与他结了仇,燕兆要是黑化了,他们难免会受波及。
毕竟按她看过的那么多话本来看,像燕兆这种美强惨角色,后期大概率黑化,她不愿意让关心她的人身处险境。
“可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很难让人改观……”令师姐皱了皱眉。
当然难以令人改观了嘛,因为全都是原身杜撰出来诋毁他的啊。
“人总是会变得嘛,此行我们之间必须要团结协助,你们可不能囿于从前而故意冷待他,平白叫外人看了笑话。”池鱼劝了劝。
毕竟总不能说是她从前骗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