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日上三竿之时,南琴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南琴,你哭的怎么样了?尽兴了没?”郝健随口道。
秦南琴:“???”
“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郝健有些不好意思道。
南琴擦了一把眼泪,茫然的摇摇头。
“爷爷没了,我最后的亲人也没了”
她现在举目无亲,天下之大,更不知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郝健犹豫了一下,“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去的话,就暂时跟着我吧。”
“谢谢郝哥哥。”南琴低着头,轻声道。
“哎”郝健顿时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这称呼,破防了!
“不行,我不能沉浸在这个姑娘柔美的声音里!”郝健心中说着,嘴上却大义凛然道:“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南琴,你会吹唢呐么?”
秦南琴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郝健笑道:“内个,咱们总得吃饭吧!刚好我会拉二胡,你要是会吹唢呐的话再加小红嚎几嗓子,咱们万一没银子了,谁家过白事,咱们还能挣点银子不是?唢呐二胡不稀奇,可再加上会跟着节奏嚎的小红绝对够咱们的生活费!”
秦南琴:“我,我可以抓蛇,也会泡蛇胆酒!唢呐如果郝哥哥需要,我可以学!”
“没问题!咱们一路上,我给你找个师傅”
“b!”
小红愤怒的在郝健肩膀上拉了一坨屎!
我特么只是一只鸟啊?为什么我还要被迫营业?
小红鸟瞬间怨念满满,感觉鸟生一片灰暗。
于是,两人一鸟,这个有些奇怪的组合很快就出发了。
经过一座城时,郝健迫不及待的买好了道具,全新的二胡!
当然,南琴的手里也被塞了一把唢呐
一路走走停停,边走边学。
半个月后,当郝健来到临安之时,送葬小队已经排练的有模有样了
临安,随着高宗皇帝赵构南迁至此,四方之民,云集两浙。
又经过一番经营建设,如今的临安府人口上百万。
南琴第一次进这么宏伟繁华的城市,新奇又紧张,紧紧的抓着郝健的衣袖,生怕一不小心给走丢了。
郝健无奈,也只得任由南琴抓着。
用过饭后,郝健打听了一番,很轻易便问到了辛弃疾的宅子所在,便带着南琴径直前往辛府上。
递上名帖,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便见到了传说中的辛弃疾。
可眼前的辛弃疾,郝健实在没办法和印象中那位率领五十余人便敢冲击金国大营的传奇人物联系起来。
眼前的辛弃疾早已满头银丝,卧病在床,已是垂暮之年了
可怜白发生!
即便如此,看到郝健带来的破金要诀,辛弃疾仍然强行从病床上坐起,竟有须发皆张,怒目圆睁之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