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澜笑道:“也不算是报复吧,我和表嫂都觉得殿下对表哥已经够宽容了。”
她三两句跟卫平生解释了一下傅平野和卫瑾瑜的恩怨,顺便把话题引到了傅平野离京的事情上。
卫平生果然上了勾,冷笑一声说:“瑾瑜有何错,太子就是自食恶果,撤了职务也是应当的。”
谢听澜瞳孔一缩,希望傅平野并没有派人在这儿监听,谢听澜立即打断了卫平生的话:“舅舅,这话可不敢说。”
“星星说的对,隔墙有耳,你也太不小心了!”沈氏走到堂屋的门口把门关上,转身走过来责怪卫平生。
谢听澜总觉得不大对劲,卫平生嫉恶如仇是不错,可还从未看他这么明显的讨厌一个人。
“舅舅和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沈氏坐到她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跟太子一起被下派到青州查案的钦差王翦,是你舅舅多年好友。”
卫平生面皮抽动,他转身端起茶盏,借饮茶的动作挡住面上的悲痛和愤怒。
谢听澜暗暗抿了抿唇,正想要替太子解释两句,话刚到嘴边她才突然想到,现在明面上太子跟钦差王翦的死是无关的。
她话锋一转,问:“可这跟太子有何关系?王大人乃是被真凶所害,太子不过是办事不力啊……”
卫平生被戳中痛点,难忍愤怒将茶盏往桌上狠狠一掼,“陛下糊涂!陛下糊涂啊!竟……为了、为了……”
“平生!”沈氏在他说出那些大不敬之词前,高声打断了他。
沈氏道:“时间不早了,我领着星星回住处去了。”
卫平生侧脸对着二人,叹息连连,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沈氏敛下眸中的担忧,拉着谢听澜离开了堂屋。
谢听澜默不作声的跟在沈氏身后,直到出了堂屋一段距离,走到廊下,谢听澜才轻声说:“二舅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氏温和的冲她摇摇头:“这不怪你。”
“舅舅看着很不好。难道此事真的有什么隐情!”谢听澜脸色大变,强压着声音说:“难不成王大人的死,当真和……”
沈氏当即说道:“你别多想,此事还尚且没有定论,你舅舅与王翦多年好久,出了事,这情感自然是凌驾于理智之上了。他就爱胡思乱想,左右他现在也没查出个究竟来,还是得等齐王到了以后,再一同深入探查。”
此时二人正巧走到谢听澜的院子门口,沈氏停下步子,手扶在谢听澜的胳膊上,笑容娴静。
“星星啊,你是来青州游玩的,别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兴致。你好好休息,舅母先回去照顾你舅舅了,明日再来看你。”
谢听澜没有挽留,“舅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