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薛盛远受了伤,到时候就不能来上朝,消息也不会那般灵通,秦宴若趁机动一动肃王一派的人,也要方便许多。
温尧听完,当即冲秦宴竖起了大拇指,“皇上干得漂亮!”
薛盛远这顿打,还会让他颜面尽失,损失远不止他们能看能猜到的。
温尧高兴完又叹了口气,“这样一来,可能把我挫骨扬灰都解不了他心中的恨了,我得更加小心才行,”不然小命随时都可以呜呼。
他说完,便见秦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尧立马抓住了重点,一把抓住秦宴的手,“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秦宴低头看看温尧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很白,指节也长,比自己的手小了很多,还很细嫩,一点茧都没有,秦宴忍不住想,像个女人的手。
他微微攥了攥拳,片刻后将温尧的手推开,“没什么,只是让他知道一切起因都是因为有人当街刺杀你。”
薛盛远是背锅的,如此一来,他自然会去查行刺者幕后指使是谁。
他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怎么可能放过让他背锅的人。
“一箭双雕啊,皇上你可真聪明,”想明白其中因果的温尧再次称赞秦宴。
不仅借机收拾了薛盛远,还能让薛盛远替他报仇,温尧只想说:“皇上您真是个好人。”
秦宴喜提好人卡一张。
心情还不错,但矜持的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温尧,“既如此,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朕?”
温尧莫名有点小紧张,按常规套路,如此大恩他应当是要以身相许的。
可男男授受……好吧,男男可以狠狠亲,性别不是问题。
主要是这个感情线吧,还没到位。
温尧决定抛弃常规套路,挠着头主动询问对方需求,“那皇上你想要什么?”
而秦宴多正直一皇帝啊,想的绝不是什么让他以身相许的行为,而是:“你说朝廷能赚银子的生意太少,朕想让你帮忙再给朝廷找一门只有朝廷能做的生意。”
温尧:“……”
温尧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和秦宴提出来的要求做了个对比,也没别的,就觉得自己的思想实在应该进步下。
温尧摸着下巴琢磨,“我想想啊,”温尧觉得是时候祭出穿越三件套了。
肥皂、玻璃、水泥。
朝廷卖肥皂,实在有点降格调,拿来给秦宴做私人生意倒是成。
水泥呢,现在能搞出来也没银子修路,所以就剩下玻璃了,正好,工部那么多能工巧匠,用起来啊。
温尧打了个响指,正要跟秦宴说,外头李长英就提醒医馆到了。
温尧一听,马车一停就急急忙忙跳了下去,只给秦宴留下一句回宫后告诉他,就跑去他娘和妹妹那边了。
因为温渝对他们还有用,白氏给温渝下的并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剧毒,而是伤身的慢性毒,服上一年半载,神仙也救不回来。
大夫把了脉温尧才知道,温渝半年前就中毒了,只是以前剂量小,她并未察觉。
而这次是白氏加重了剂量,勾得之前藏在体内的毒一起发作,温渝才会这般虚弱不堪。
大夫开了药,让好生休养,将养几年,身子还能养回来。
只是中间再不能出差错。
温尧和薛清若兄妹两当场红了眼,一个是气的,一个是伤心。
温尧直接走过去告诉秦宴,“我跟你做交易,我帮你赚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你帮我把毒下回去,不用让她死,我只要白氏往后的日子都痛不欲生!”
与上次求他叫人烫谢盈霜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此刻的温尧像一头有了牙齿还长了爪子的狼,他死盯着某个人,一心只为咬死对方。
秦宴沉吟片刻,点了头,“好。”
“朕帮你。”
温尧说了声谢,去抱服了解毒丸的温渝。
又一次上了马车,温尧还没想好将她们安置在何处,精神好些的温渝倒说了个地点,“尧儿,送我们去恭王府吧。”
温尧不解,“娘为何要去恭王府?”
到如今这时候,温渝也不再瞒他们,“带若儿回家。”
温尧:“???”
好家伙,他听到了什么?回家?
薛清若是恭王的女儿?
他姑姑给薛盛远那老王八戴了绿帽子?
艹,没有别的感觉,就是好特么的爽啊。
温尧视线在妹妹和姑姑身上来回游移,接着突然笑起来,“走,咱们送妹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