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
安娜右手张开,贴在了耳朵旁边,整个人蹲下,将耳朵对准了地面。
徐长歌也有样学样,同样的姿势对准了地下。
嚎叫声从地下传来,声音极其轻微。隔着厚厚的泥土声音已经变了音色,无法辨别出到底是什么动物。
但是结合刚刚安娜说的话,徐长歌很快的意识到了。
这是狼人的嘶吼声。
教堂底部藏着一个狼人窝吗?
想到这里,徐长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和安娜这么容易发现的事情,黑披风居然连派人监视都没有吗。昨天夜晚也是,狼人在城市大摇大摆的存在,黑披风却完全没有出现过。
但他们居然有人手去码头巡查。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德烈对于黑披风的存在这么反感了,这完全属于不务正业。
暴力机构不务正业那后果比一般人摸鱼严重多了......
但还是不能太早下定论,最终还是要看事件的走向。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安娜消失不见了,她翻过了教堂外围高高的铁栅栏围墙,对徐长歌挥动着手。
这个小妮子!
算了,都到这里了就去一探究竟吧。
他跟了过去。
安娜似乎异常的熟悉这里的地形,她轻车熟路的带领着徐长歌进到了教堂的内部。
她走进一个房间,扒开了房间的通风口,爬了进去。
徐长歌紧紧的跟在她的时候,安娜穿着长裤和靴子,但是小腿的连接处隐隐能看到白色的丝织物。
这是什么,白色的裤子吗......好像还是丝绸制的。
两个人不断地向前爬行,徐长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爬在前面的安娜侧过了身子,招呼着徐长歌跟她并排而行。
徐长歌爬了过去,发现一处向下的通风口,透过通风口的铁栅栏向下看去。
一座巨大的地下工厂呈现在了眼前。
但是这个工厂没有燃烧的光和热,只有一排排的病床,上面躺着一具具尸体......或者说人。
徐长歌本来以为躺下的都是尸体,直到其中一个突然起身,向着出口逃去。但是没两下就被周边卫兵模样的人摁到在地。
旁边一个人拿着木棍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任何便把他拖回了床位。
见鬼!
在床位的尽头是一个一个巨大的椅子,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端着一个盆,旁边的卫兵负责把病床上的人一个个拉到椅子上。
一旦有一个人上去,白大褂马上把盆靠上他的嘴巴,盆里的液体大量的涌入。
不一会儿,椅子上的人开始了疯狂的抽搐,嘴里吐出的白沫在整个身体上流淌。
其中一个白大褂摇了摇头,对着卫兵说了什么。
卫兵便走过来,用刀刺穿椅子上人的心脏,在把他拉到一旁去。旁边的死人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十来个。
呕!
徐长歌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恶心的场景。
他见过长像恶心的怪物,但是人类的暴行总是会让他觉得怪物勉强也算仁慈。
但是也仅仅一瞬间,他就恢复了过来。
这段时间经历教会他他,冷静是一切的基础。
突然,椅子上的人在喝下盆里的液体以后,没有口吐白沫,而是浑身上下出现了黑色的毛,脑袋也渐渐开始变形。
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