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结束时朗子安鼓起勇气询问对方。
“嗯…可以请您帮我化妆吗?明天我有一场演出,而且…我应该是没有化妆师的”
卞笙烟愣了一下,刚才聊天她确实说过自己兼职过化妆师,可…客户她没有说,怕吓到对方。她是一名入殓师。
看着有些窘迫的朗子安,她笑着说:
“当然可以啦,你躺在沙发睡一觉就好了。”
毕竟这样她能顺手一些。
话聊结束后,回到家的朗子安,一手提着卞笙烟开的药物,另一只手打开灯。
白亮的灯光照射在黄色墙纸上显得十分温馨,屋内一只可爱的柴犬摇晃尾巴不断亲昵他的双腿。
窗边放置的花盆被温暖包围,翠绿的叶子衬托着鲜红的花朵充满生机。
他走向厨房从崭新的冰箱里取出一碟蛋挞,还有一罐冰爽的啤酒,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
他将药瓶拿出,本该独处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阵沙哑男声,语气有卑微。
“你…真的要吃药吗?我怕你承受不了孤独”
朗子安停顿一会,苦涩笑着。
“我应该可以适应,就像卞医生说的,一切都不会太难。
他拿起药瓶,举起对着灯光不断审视着,一切都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左手死死的攥紧药瓶,指关节开始泛白,瓶子两侧变得扁平,瓶盖鼓起来。举着药瓶凝视了很久,右手小心翼翼的将盖子取下。
倒出几枚药片一口吞服下去。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耳边。
“再见。”
声音越来越小,穿着滑稽小丑服的孩子也逐渐消失,仅剩一丝带着笑意的脸还有左右挥舞的手臂,药片滑进喉咙带着唾沫钻进胃里。
视线开始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缓解过后的他,看着周围的环境。
灯光不再明亮,房间不再温暖,毛毯不再顺滑,冰箱破旧,花盆布满尘土,花朵早已枯萎,
就连爱笑的柴犬也压根不存在。
此刻桌面填满垃圾,还有他千疮百口的心。
......
第二天,人群簇拥在湖边,他们来见证新人魔术师的逃生表演。穿着紫色西装的郎子安走到湖中跳板处,弯腰行礼向观众致意。
主持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将氛围拉到极致。
“接下来,请欣赏郎子安先生的绝地逃生!让我们期待他的表演!为他献上掌声!”
伴随着台下的掌声,他钻进阴暗的保险箱。
啪!
厚重的铁箱坠入湖面卷起一阵浪花,在场观众的心脏随着浪花开始加速跳跃起来。
保险箱内逐渐被湖水灌满,郎子安解开手铐,准备开柜门的时候愣住了,自己设置的锁芯消失,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保险箱!
尝试几次依旧没办法打开,冰冷的湖水已经到达脖颈,很快就能将他淹没。
此刻他大脑疯狂运转,脑海不断浮现之前的画面,突然想到经纪人交代的那句话,必须做一套完整体检。
他明白了,一切都是铺垫好的计划,就是让自己“意外”身亡。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自己明明很小心的活着,还要被他人的恶意残害!
湖水淹没头顶,他开始无力捶打周围的铁皮,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昨夜消失的小丑出现。
“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原本小丑打扮的孩子现在已经变为大人,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甚至都穿着紫色西装。
而地面的观众正在等待湖面的反应,时间慢慢过去,还有他们的耐心。
“嘿,就这?还新代魔术师?”
“这主办方哪找来的煞笔。”
“这不逞能嘛,没那个本事还敢玩这么大,活该!”
“哎,没意思,没意思,撤了撤了!”
唯有很少的人,表露慌忙,他们死死的盯着看着湖面,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对着工作人员大喊
“快救人啊!”
可这声音很快被愤怒的人群淹没,他们扯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们在愤怒,用尽力气大喊,此起彼伏像是海洋巨浪。
“退票!”
“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