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赶紧对着他摇了摇头。
因为跟罗忍太熟悉了,所以叶瑾对他的脾气很明白。看罗忍这个于心不忍的样子,显然是很可怜这个刘仕鄂,想要帮助刘仕鄂求情,先让人家照顾老娘嘛。
但叶瑾心想抓人的事王猛比他们有经验,所以还是听王猛的就行。况且刘仕鄂看样子已经认罪了,那他们抓他就没问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疼爱老娘,早的时候舞弊时候干啥去了?真是笑话。
“罗忍,你们三个在院子里看着!”
“叶瑾,陆少羽,你们跟我进去!”
王猛冷冷地吩咐一声,就当先进入了屋子里。叶瑾跟陆少羽听了,赶紧麻溜地跟着王猛进去。
这个屋子仍然不大,跟白信榚家里的差不多大,但没有隔间。里面有左右两张床,其余地方则摆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显得相当混乱,比白信榚家差远了。
右边床坐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七十多岁年纪吧,看着挺慈祥的。她看到屋子里突然闯入三个人,顿时十分新奇。
“你们……”
“你们是干啥的呀?”
老太太开口问王猛三人,他说话声音漏风,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看她乖乖的样子,似乎有点老年痴呆,因为似乎脑子不太好使。
“娘,这是孩儿的同僚!”
“他们这次找孩儿出去有事!”
“孩儿这次可能要出去一段日子!”
“您在家里好好等孩儿回来啊!”
刘仕鄂拿过一个木盆倒水,一边解释一边预备给老娘洗脚。热水在木盆里散发出氤氲蒸汽,很快扩散到看不到了。
“奥!出去好,出去好!”
“你好好做官,娘心里也高兴!”
“娘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老太太咧着嘴高兴地笑着。
听到儿子的话他明显信了。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儿子要完蛋了。
估计是这老太太一直在家,所以也不认识锦衣卫。不然看到王猛他们出现,这老太太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刘仕鄂蹲在老娘跟前给她洗脚,王猛也没有拦着他,只是在一旁冷冷监视。叶瑾跟陆少羽也没想到刘仕鄂说的是真的。没想到这家伙临走前,竟然还要先给老娘洗脚,他们觉着这家伙还蛮孝顺的。
但是,呵呵,谁让他刘仕鄂自己作死呢?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跟刘三吾勾结是跑不了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做出来这种事情,就不要怕被秋后算账。
“娘,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在我床板底下!你记得拿出来用!”
“我先跟他们走了,你在家里等着孩儿,孩儿过阵子就回来啦!”
等到给老娘洗完脚后,刘仕鄂又倒了盆水,自己一边洗手一边叮嘱她。
其实刘仕鄂当着王猛叶瑾他们还是撒谎了,其实他藏着的不是二十两银子,而是五百两银子,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因为他老娘找的话,一看就知道是五百两,但王猛他们不会找,所以永远不会知道。刘仕鄂跟刘三吾勾结,肯定也不是一点收入都没有,这些钱正是他分到的。
“王猛大人,咱们走吧!”
刘仕鄂叮嘱完了老娘,找出官印交个王猛,跟着乖乖的跟他们出门。
罗忍看到后,赶紧拿着手镣过来,给刘仕鄂给戴,这样这家伙就被抓了。
叶瑾再度扫了一眼这个院子,他感觉这个刘仕鄂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鬼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跟刘三吾合作的。
可虽然这家伙有点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勾结刘三吾了?落到这个下场是活该,他是罪有应得。
要说之前抓白信榚还有点不该,这次抓刘仕鄂是对的了。因为这家伙的罪行基本可以确定了,绝对跑不了他。
“咱们走!”
王猛招呼一声带着他们出去。刘仕鄂则被帮着手镣,低着头灰心地跟在后面。
巷子口同样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讨论着发生什么事呢。
叶瑾心想看来从古到今,这个场景都是一样的。但凡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抓人的事件,很快就会聚集一大帮人过来看。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刘仕鄂的邻里街坊,刘仕鄂现在已经被抓了,再看到这些人根本没脸见人,所以他一直低着头。
“吆,怎么把刘大人给抓了?”
“这是怎么了?刘大人犯了啥事?”
“刘大人可是个孝子,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谁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事呢?看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平常看着老实,竟然是这么个人!”
“啧啧啧!”
巷子口的邻里乡亲们对着刘仕鄂指指点点,发表着他们的看法。
王猛带着叶瑾他们喝退人群,带着没脸见人的刘仕鄂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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