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置可否。

“现在啊，你们一天花下练戏的时间顶天了七八个小时，可以前这戏班子。

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要么练戏，要么就是唱戏。

所以啊，人家一天可不顶你们两天。

再加天赋，说不准一天顶你们一个月了！”

樊眉儿听到这，不知为什么。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让人讨厌的身影——程小秋！

当然，那个程小秋可不是刚刚舞台的程小秋老师，而是那个自负到极点的娘娘腔！

摇摇头，将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从自己脑海中驱除。

旁边的老太太又继续开口道，“这么明显的程派青衣唱腔，瞒得住普通人。

但可瞒不住真正懂戏的人。

还有啊，程小秋……程砚秋，你说她能和程派没关系？

再说了，台的程小秋，虽然在唱歌，可她在台的手眼身法步，还有那股子气质。

更不用说戏曲的妆容，行头规规矩矩，完全就是昆区《牡丹亭》里的青衣扮相。

所以啊，不管王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依我看，刚刚的程小秋绝对是科班出身。

是程派大青衣！”

樊眉儿一怔。

大青衣？？？！！

要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太太，也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她并不简单。

当下华夏梨园行唱花旦的，老太太能排进前三甲！

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是红极华夏的红角儿。

这大青衣，和大花旦或者大武生一个意思。

别看华夏之前唱戏的人不少，但能在自己行当前加个“大”字的，少之又少！

就以老太太这样的本事，都没能混的“大花旦”。

而是被同时期一个更红的角儿，给抢走了。

樊眉儿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老师对于她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旁边，老太太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

“青衣好啊，何况大青衣。

都说花旦易得，青衣难成，这话不假。

就好比一个女孩子，你让她活泼可人，外向艳丽，这很简单。

可让她从骨子里渗出那种恬静淡然，太难了。

唱歌也好，唱戏也好。

这次啊，如果说万莺老师是压轴的国家队。

这个程小秋，就为我们唱戏的长脸了。

这该叫啥？

老祖宗队？！

国粹队？！”

说到后来，老太太似乎也很自豪，开始难得的絮叨起来。

“别看人家唱歌扯着嗓子多高的音。

可青衣不一样。

这青衣啊……不嚷……”

听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