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和坐进他副驾时,身上仍有酒香。
“怎么又回来了?”这姑娘巧笑嫣然。
季霆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一点点注进不受控制的叛逆和面对她始终无法消弭的欲念。
他压过去,像收网般拢住梦里这条妖冶的鱼。
陶溪和毫无防备,却无半点惊慌失措。她再一次陷入他吻里的热烈。
“去我那儿?”欲念攀到顶峰时,他喃喃开口。
“好。”
陶溪和什么也没问。
车开到小区门口,季霆停车想去门口便利店买东西,陶溪和看出他的意图,拉住他的衣袖:“我有。”
季霆一路上冷若冰霜的脸终于起了些波澜,他抿唇拧眉,怀疑自己走进了这姑娘的圈套。
她就这么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床伴?是因为她在英国习以为常,回国要延续这样的精彩生活?
那为什么选他?他看起来活儿很好的样子?
情绪是充盈的,欲望也早早蓄满。门一关上,陶溪和的后背就重重撞在门板上。
衣物散尽前,季霆只问了她一句话:“你跟孟君宁单独喝过酒吗?”
“没。”
这是第二次,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比上一回更熟练,也更激进。
陶溪和的后背碾在客厅的地毯上,触感是柔软的,细腻的,而上方,如同被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欺压,是坚硬的,粗粝的。
季霆也颠覆了对自己的认知。黑暗中,他意外吻到陶溪和的眼泪,记忆冲进脑子里,他急切地问她上次是不是也哭了。
陶溪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堵住他的嘴唇,用别的声音反馈他。
所以有人是喜欢在做.爱时流眼泪的。
经验浅薄的季医生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一次,全程谁也没有说话,即便有卡壳、无措、出错、无知、痛楚以及开拓荒原的快乐,但他们双双如献祭般沉默,一个是凿井人,另一个化作海水,给予和获得全凭本能和意志在控制。
这一次,一回生二回熟的季医生,带着少年的叛逆“撬开”一颗别人笑他狼子野心休想得到的蚌珠,他不仅要撬开,更要耐心钻研和研磨。
他要用里面的珍珠,为他从未丢掉的傲骨竖起新的旗帜。
“喜欢吗?”他爱抚着珍珠光滑的表面。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他眼中带着蛊,汗水揉进她的海水。
激烈地交锋之后,季霆绅士地给陶溪和倒了一杯苏打水。
陶溪和体力不支,趴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医生这种从事高精度高密度工作的物种,具备超强的体力和专注力,她受教了。
她正思考季医生激进的原因,季医生严肃正经地问她:“要送你回家吗?还是说,床伴之间是可以互相留宿对方家里的?”
陶溪和把脸捂在抱枕里,抑制住想狂笑的心。理了理头绪后,她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复他道:“是可以留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