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褚洹炽能查出她不是北燕公主,但他查不到她是谁,她在人间是不存在的人,只要她不承认自己不是北燕公主,就没有人能拿出证据证明她不是。
褚洹炽只觉得她自大,“你是觉得你在本太子的眼皮底下能藏多久?”
“我想藏的,不会让殿下发现。”
“所以你去东市的瓷器铺,南市的首饰铺,都没有想瞒过本太子?”
昨天听下属禀告,他就应该猜出来她是专门去的那三个地方,但他想不通的是,她又是怎么知道他在查那三家铺的掌柜。
筛选出来的香客名单,只有大理寺和他知道,而且,她又怎么知道他在查什么。
盘问过护卫,护卫说太子妃第一次出宫说要去东市,但被他们劝说后没去,去了南市后便回了宫,再者就是昨日有去了趟东市和南市,其余便哪里也没去,完全接触不到大理寺和寺庙。
褚洹炽对颜歆有怀疑,但现在更多的是因为她的神秘。
“没有,每日都在殿下的眼皮底下,事事瞒住太难,有些事可以让你知道,但却不会解释给你听。”
“如果想知道,殿下只能答应我的要求,永远不能主动对北燕出手。”
“还没有人能够威胁本太子的,本太子就不信查不出来。”
“以后你要去哪里,都需本太子陪着。”
颜歆:“殿下公务不是很繁忙,可以陪我?”
“等解决完粮草之事,本太子有大把时间陪你。”褚洹炽咬重“陪”的语气,玩味不羁。
颜歆没说话。
褚洹炽没再出宫,难得半天时间都待在东宫里,晚膳还和颜歆一起吃。
吃完后,颜歆回她的屋里,褚洹炽也跟着她回。
到了房前,颜歆直接转身问:“殿下,现在尚早,你跟我回屋是要安寝了吗?”
褚洹炽眸色微深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仿佛要直击人心,短暂对视,他弯着唇道:“这么早安寝也不是不可,在床上做些其他事也行。”
颜歆听懂后脸上一羞,“殿下若无其他事,可以去书房看看典籍,多看一些国家之道的书。”
“本太子看什么书还需要你教吗?”褚洹炽嘴角笑得有些嘲讽,“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本太子乐意来你屋,你不应该很高兴吗?”
颜歆直接反问:“我高兴什么?”
“你帮本太子破案,又偷画本太子,难不成只是因为善良和无聊?”
颜歆觉得褚洹炽应该是想多了。
“殿下别多想,帮你只是为了那些将士,画你单纯就是无聊,毕竟这屋里也没什么好画的。”
“没什么好画的?东宫的景色也算秀美,就算你不会画景,东宫这么多人,你怎么就不画别人?”
“那副画是不是虚构出来的,你我心知肚明。”褚洹炽绕过她,自顾推门进去,“现在倒是明白了你为什么知道谢清鸿是为了救本太子而受伤,还知道他奄奄一息吊着命。”
进门后,他站在门边转身看向她,“从一开始,你说的那些借口就是骗本太子的。”
“你会医术,并不是北燕公主会,而是你本身就会。”
“你不说,本太子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褚洹炽负手走进,边走边说:“北燕公主自小体弱多病,是不是已经死了?”
颜歆微微瞠目,跟在他后面进屋,“殿下,你没答应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可以猜,但我不会回应你任何话。”
褚洹炽呵笑了一声,回头看她,“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过几日你们北燕的人会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