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直都能如此便好了。”心里这样想，嘴里便也这么说，现在我身边的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便也顾不得当初进宫前阿娘和绾忆对我的嘱咐。

其实这么多年里，我在宫里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还是觉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些什么牵连了我的母家，也怕说错了什么留了什么把柄。我心里虽知楚林蓁的心，但是他毕竟是帝王，不能做我一人的夫君，我若是出格，我不能保证他会选择我。

“会一直这样的。”楚林蓁看我失了神握住了我的手，手间的触感让我回到了现实里，他的手厚重了许多，我仅仅只是皇后就要顾及这么多，过得如此辛苦谨慎，那楚林蓁作为帝王日子过得想必如刀尖舔血一般吧。

“你老了。”

“仙儿容颜如初。”

我回握住楚林蓁的手，就算天崩地裂来临，此时此刻我们也是属于彼此的，我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选择题，我与楚林蓁夫妇一体，我多谨慎一分，我想象中的那道选择题便少了一分出现的可能。

“梦臣与仙儿是旧相识吗？”

“我们同在清源村长大。”我不想骗楚林蓁，他既是已经问出了口那便是已经知晓了答案，我与梦臣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如实回答有什么不可。

“张美人离世那日，有人禀告说梦臣对皇后娘娘有亲密之举。”

“只是我执意要返回张妹妹那里，梦臣阻止我罢了。”

“为梦臣赐婚如何？”

“陛下不必过于忧心，这事我自有打算。”我当然不会说心里盘算着千绝和梦臣的事情，强加的婚姻可能不如自己选中的更好了，我与楚林蓁是自己倾心，我希望梦臣和千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