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组队的可能，但是对于无法掌控的合作伙伴，奥维斯又怎么会选择去信任，尽管他有了洞察人心的能力。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这艘船并不安全，你刚刚也说过，你的突破并不是偶然，而是在受伤濒死的时候有了一番机遇。”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我们出发后的短短时间里，前前后后总共有三名学徒死于非命，每一位的死状也都不尽相同。”

艾尔回忆道：“尤其是第一个死掉的学徒，布朗，自称身上有着家人高价购买的巫器，平时是个很高调的人，在他被发现的时候，躯体虽然还完整，但却像是被砍了很多刀的样子，死状十分难看。”

“当时大家都很恐慌，恨不得赶紧抓住凶手，可是巫师大人却从没有做出过任何表态，仿佛无事发生。”

“渐渐地，随着另外两名死者的出现大家也发现了端倪，在这艘船上似乎隐藏着一位或者数位实力强大的猎手，他们不受巫师大人的管制，能够在船上自由杀人。”

“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甚至猜测都是巫师大人的意思，如此的情况也让那些本就陌生的学徒更难去相处，彼此都会提防着别人，而越是独处，被袭击的可能也无疑会更大。”

“像你房间之前闹出动静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猎手已经再次行动，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了第四个丧命的学徒，直到你打开门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之前其他人对你的态度估计也是这样产生的。”

仔细听着艾尔说的话，记住的同时奥维斯巧妙观察到他在描述自己时，似乎并不陌生的感觉。

“你认识我？”

“是的，第三层的过半住户都会走过我的房门口，和我同侧的十二个房间里的住户，我还都打听过姓名，比如说你，这一层的住户，每一位的长相我也都算是眼熟。”

还在继续提高自己价值的艾尔非常卖力，可是奥维斯却直接打断了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你还没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奥维斯很想要拿到精神锻炼法，可却不代表他会因为外物丧失自己的判断力，他也不会轻易接受艾尔合作的暗示。

艾尔是聪明人，也一直认为自己眼光比较长远，奥维斯的态度固然让他失望，可他还不会自毁关系。

他也明白眼下保持诚实的重要性，否则一旦对面的人不再信任他，那很可能他会损失目前为止最好的机会，也会导致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想了一下，艾尔做出了决定。

“我想要活下去，为了降低被猎手袭击的风险，我希望可以获得你的帮助，至少是在我成为一名正式的巫师学徒之前。”

看到奥维斯皱起的眉头，艾尔赶紧继续说道：“我不奢求你真的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出手，但在平时你需要尽可能的让我和你同行，在其他人面前维持我们是团队的模样。”

狠狠了心，艾尔认真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那作为报酬，我会直接告诉你如何获取精神锻炼法，并且在你拿到它前，你都不需要配合我的请求。”

“这是我的诚意。”

艾尔不得不放弃合作后的想法变得很简单，那就是狐假虎威。

毕竟如他所想，猎手哪怕再强，也不可能轻易就杀死已经进入蕴灵期的奥维斯，只要让暗处的猎手看到他是和奥维斯一伙的，那应该在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他被攻击的概率将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