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意识在冰冷的黑暗中行走的苏温睁开了双眼。
肺部被刺穿的窒息感已经消失,胸口只剩下了两道浅浅的伤痕,小红瓶救了苏醒的命。
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查看任务是否失败,以确定凯妮丝是否安全。
“凯妮丝!凯妮丝!听见的话,回个话!”
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只要任务没有提示失败,那么凯妮丝暂时就是安全,必须尽快找到她。虚弱感和眩晕渐渐消失,苏温取回挂在罗马短剑的硬币,跟着凯妮丝和凯利的痕迹寻找了过去。
‘凯妮丝的鞋...’
在一片小陡峭的山坡边,终于,苏温找到了小尺码的多功能皮靴,扫了眼漆黑的坡底,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没有等到期望中的回应,苏温咬了咬牙,后背紧贴山坡,小心的向下滑去。
有惊无险的到达底部。
“凯妮丝!”
抬眼就看见了凯妮丝被凯利挟持,依靠在一人高的大石旁。昏迷的凯妮丝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只是脸部多了几道划痕,也许是滚落下来时被树枝割伤导致。凯利就有些惨了,鼻青脸肿的脸颊高高肿起,额头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婴儿小嘴一样张开,一条手臂诡异的扭曲,左腿血肉模糊,呼吸都显得格外用力的他,格外凄惨。
惨笑一声,凯利对着苏温说道:“没想到凯托还是输了,不敢相信。”
“放开她,我可以给你伤药,并且保证不再找你麻烦,好么?”苏温掏出背包中的一小盒伤药,丢到凯利的脚边。
凯利用力的嗤笑一声,用手中锋利匕首挑起凯妮丝的下巴,看了一眼,转向苏温,问了句没头没脑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不敢刺激这个濒死的对手,苏温只能尽量安抚,示好的将手中的短剑丢到一边:“放了她,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有什么意义呢!!!!”
愤怒的哀嚎响彻山林,凯利攥紧手中的匕首,手背青筋暴起,额头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鲜血涌出:“我从四岁起就接受那该死的训练,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整整十四年的折磨,就为了在这一年拿到冠军......我存在的意义,现在都被你破坏了!”
苏温看着这个男人,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你怎么会懂呢,你这个...咳咳...十二区来的泥腿子,怎么能理解我...”
“你没有错,凯利,谁都没有错。在十二区生活的我们,光是活着便要拼尽全力,参加比赛永远都不是自愿,只是迫于无奈。你生于二区,衣食无忧,却被剥夺了理想和未来,被逼着参与训练。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幸,只是他人看不见罢了...”
右手轻轻搭在腰带,苏温继续对凯利进行着话疗:“你的理想是什么?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
“呵~”凯利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腿部,自嘲一笑,没有反驳苏温的话。
“不如说说看,我可以成为你的倾听者,所有正在看这个游戏的人都是你的倾听者,告诉我,凯利,你的理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