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悄悄打发走了自己的老爹老妈,有经六福找的车在,倒是也放心。只是这进了门,可就不好对付了。
两个女人,四只眼睛,这个抽抽噎噎,那个哼哼呀呀。这是真没办法了。
哎,对啊,这老爷子刚才出门不是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吗?
“阿姨,小楠,你们先别哭,先看看叔叔留下的东西。”张小北等到俩人都哭的差不多了,也等着拿岳原理和纪?检委的人估计走远了,才开口说道。
不过一说这个,娘儿俩却是暂时停止哭泣了,张小北也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撑开字条,只见上面写了两句话。
第一,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三个人。具体没说是谁。
第二,照顾好小楠。
简简单单,话说那半分钟,手抖地也写不成几个字。
“看来,老岳早就想好了。”岳楠栖的母亲说道这里,却是再次抹了一把眼泪,“他连退路都想好了。”
“妈,这我爸在任上的时候还好说,也许人家会帮忙,这我爸都这样了,人家还会帮忙吗?”岳楠栖觉得,这纯粹是没希望的事情。
“孩子们,你们还小。我只能这么说一句,以前你爸在任上的时候,让谁上去谁就能上去,这个话虽然不敢说,但是现在他这个情况,怕是让谁进去,谁就得进去啊!”老太太说完,也是一屁股靠在了沙发上。
可不得吧,岳原理进去了,为什么进去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进去之后,会不会说点儿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对不对。
万一“双?规”结束之后,进入司法程序,被判了之后,在监狱里再“想起”点儿什么来,那可就不好说了,不是吗?
这个话,岳楠栖不懂,张小北却是门儿清。
此时张小北开口说道:“阿姨,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什么也不清楚,但是这个阶段是不是也是斡旋和争取机会的最佳时候呢,那三个人是谁,叔叔没有明说,但是您也许知道。过了这几天,是不是就有点儿晚了!”
老太太这才幡然醒悟,掏出手机,赶快播出去一个号码。但紧接着就是电话那头儿传来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个,一样,关机。
第三个,同上。
这个时候,老太太彻底绝望了:“不用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为什么,和正厅级有交集的肯定级别不会太低,有多高不敢说,但是岳原理敢说这个话,那就证明是有一定利益关联的,而且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
这些人的手机,哪一个不是24小时开机的?
但是关机这么一个明显的信号,就说明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都出事了。
不过这个时候,岳楠栖母亲的态度却是来了一个大反转:“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彻底心安了……”
随后便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一家子人谁也不吭气,饭也吃不下几口,被这阴霾笼罩着的家庭,似乎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第二天,网上出现了一条消息。
“原临州市人?大主·任岳原理因违规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一时间在网上吵翻了天。
这一条消息一出来,什么简历啊,什么传说啊,在网上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原来这岳原理,曾经在2000年—2004年担任临州市政府副市长的工作,具体分管国土资源和煤矿管理的工作,2004年10月,在人大会议上,当选为临州市的人大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