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天赋。(1 / 2)全世界独一份的例外首页

那件油画压轴在倒数第二上来。

这一轮出价的人照样很多,稀稀疏疏地布满会场,但是第二次竞价时,就倒下去三分之二,剩下的那几个增加的价钱也颇低,纪笺见有一个还只加了一两万。

这一两万在T酒店素来的亿万拍卖会上,足以被忽略不计,还不够今晚住个总统套房。

第三轮,谈之醅一个人拿下那幅画,在每月拿着那几个工资的纪笺眼里,都觉得不贵。

就因为不贵,愈发显得谈之醅势在必得,因为他肯定事先就被人知道他要这画了,因此没人真的拿真金白银和他竞争,出的这些三两万的价钱就是在作秀罢了。

谈之醅这人,素来不喜欢那些客客气气的事情,他直来直往,别人有意让宝,他也自然不推辞,就直接轻松拿下了。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这东西,大家就好奇了,看得出他今晚干坐一晚上就为了这幅画。

很快最后一件拍品结束三轮竞价,那拍出天价的宝贝都压不住谈之醅今天的行事作风。

散场后大家热热闹闹地过来和他打招呼,又问他:“谈总,那油画怎么惹你喜欢了?大费周章的。”

纪笺有些头痛,下午只是咳嗽,晚上有些发作。

她垂眸在看腕表上的时间,由着谈之醅自己去应酬。

他懒散一笑,拿着个笔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文件放在桌上,边微微垂首签字,边说:“送老婆的。”

声音如山石落入悬崖下的深潭,荡漾开一大片涟漪。

老婆两个字,简直让纪笺即使戴着口罩也像赤.裸的,被人盯得动都无法动。

虽然不知道他这老婆真的假的,没听说过他结婚了,但是他这么说了,就是位置很不一般了。

所以,他谈之醅带一个女人参加拍卖会,势在必得拿下那副压轴的宝贝,转口说送给老婆。

那这个老婆无论有没有证,都肯定要比纪笺位置高点,那那个充州城的传说还能传得起来吗。

一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眼前的老婆身上,仿佛要把貌美温顺的女人盯出个洞来。

惊讶,暧昧,看戏,不信,不可思议地笑,一个个毫不遮掩。

没人注意到他们手上无名指戴着同款婚戒,真是结婚了。

谈之醅在旁人眼里也是浪漫得要死了,丢下笔后,伸手就过去牵身侧的女人。

纪笺起身乖巧地跟在他身边离开,好像从头到尾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一样。

听说外面下雨了,不小,纪笺先被谈之醅带上了楼。

进电梯前他那几个好友中有人喊他一会儿去五十层玩。

纪笺也不知道那一层都是什么娱乐项目,只知道那几个人现在都要过去。

谈之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兀自进了电梯上楼。

八十层有他固定的套房。

一进屋谈之醅就边扯着衬衣扣子边和纪笺商量画的去处,“挂奶奶那儿,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纪笺从他身边穿过,目光四散在套房的环境中:“七月初,学校放假就回去嘛。”

谈之醅点点头。

房间里有生活用品,看得出他平时没少来,只有一间房,其余都是生活设施,健身房,书房,茶室餐厅,阳台还有个无边泳池,此刻一阵阵雨铺落上去,清澈的水声似一泓山泉,细密而又锲而不舍地流窜满整个房间。

纪笺在一个软塌坐下,拿起茶几下的篮子中一个酒店小册子,翻了翻酒店楼层的介绍。

五十层是……温泉。

“大夏天,下着雨,泡温泉,你们真有情调。”她阖上册子。

谈之醅失笑,有点无辜:“我又没说要去。”

纪笺觑了眼慢她两步走去的男人:“我看你刚也没拒绝啊。是不是,还有美女伺候呢?”

谈之醅笑着不答反问:“你是真没来过?”

“我也得住得起啊。”纪笺把那册子丢回去,“贵。”

谈之醅一脸“你这么说可就对不起我了”:“周末在这玩,让人带你玩。”

纪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还不如在家里喝茶写论文,只是想起那群男人中有个已经是结婚了的。

她在锡城有个从小相识的朋友,后来考来了充州大学读书,早早和男朋友结了婚,而那男朋友和谈之醅家是世交,和她也算熟。

“洪扬怎么也跟他们玩?他不知道自己是已婚人士?”她蹙了蹙眉,“充州真是没一个好男人。”

去调空调温度的谈之醅又禁不住笑,背着身影说:“人就去泡个温泉,你说得人上楼开房去了,我这正经生意的,别乱说。”

纪笺半信半疑地瞅他。

把屋里的空调从一惯的二十二调到二十七后,正要回去,听到那边的人在打喷嚏,谈之醅顿了一秒,索性给关了,又转去打开落地窗,放点夜风进来。

纪笺问他点正经的:“你暑假和我回去两天吗?师兄。”

“回,怎么能放娇妻一个人回娘家。”

“……”

他笑了笑,走过来附身撑在她的软榻扶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眼神也不知道怎么演出来那层层丰富的暧昧感的,“我十天前出差回来顺路去了一趟,这次就不多待了。你的话,也别一整个暑假都在锡城,我会想我老婆的。”

“……”

纪笺扭开脸,“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你看你刚刚对那些人说的什么,我都能感觉到过后别人看我更意味深长了,他们又不知道今晚是我。”

谈之醅嬉闹无度的脸色收回了几许,声音也正经了三分:“不喜欢别人这么看你,你就让我说,我这老婆是你。”他伸手穿过她脖颈上散落的头发,撩拨到她身后,“这么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师兄拿不出手吗?”

“我嫌弃别人以后看着我,老是一副,这女人真可怜,正宫有什么用呢谈之醅在外面一整个后宫。”

“……”

他低笑一声,“一整个后宫,哪儿呢,你整天给我充粮库呢。”

纪笺淡淡一哼,转移话题:“那画,真给我拿回去呀?”

“这什么话,你家里以前的东西。”他起身去抽屉里翻了翻。纪笺哑着声说她不吃药,她吃感冒药就犯困,等回家再吃。

谈之醅回来不爽地揉乱她的头发,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放手里,末了自己去开冰箱拿酒水,“那画倒好几手了,终于沦到我手上。只要是遇见了,是你的师兄都给你拿回来。”

纪笺喝了两口水,侧了侧身,手支着扶手撑脸歪头盯着他。

男人站在冰箱前,留下一面挺阔的背,衬衣被他解了好几个扣子后,有些松垮地挂在他上身,一动身布料就晃动,敞开的领口时不时把里面肌肉匀称的胸膛敞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