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只想着何时能够与高俅这等奸佞正面对抗,而非成为别人的棋子。”沈越用手揉着太阳穴,他有些意识到了,只做一个咸鱼,在这个年代是没办法活得很好的。
至少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他有些过不下去。
吕布说得好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若只是走正常的进学升迁路子,怕是最快也要一二十年。”郑玄同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江流可曾习过战阵之道?”
“略懂。”沈越点头道,对于古代怎么打仗他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但要论到线列步兵,他可是深得拿皇真传的男人。
他问过林冲,目前的大汉燧发枪是有的,但很不幸,使用水平跟满清似的。
“这皮猴子……”邓同芳指指沈越,笑着对郑玄同道:“宾之(郑玄同字)兄有所不知,这小皮猴子谦虚的紧,上次口中说着略懂,结果给我写出一本《资本论》来,倒是让我颇受惊吓。”
“若要是通晓战阵之道的话,我倒是有一条出路。”郑玄同在沈越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道:“去辽东从军。”
“从军?”
“是的,唯有从军,才是最快的升迁之路。”郑玄同呵呵笑道,用手在桌子上比划道:“君不见,霍嫖姚未满二十便获封骠骑将军,这若是文臣之路,怕是要四十左右才会熬到那个位置。”
“正巧你阉掉了高俅之子,若是判个充军的话,也能堵住相党之口。”
沈越想都没想,笑道:“那就充军吧——能不在脸上刺字吗?”
“武清府尹是你世叔的同年,大理寺卿是你师叔,当朝次辅是你曾经的校长,且你又有功名在身,乃是天子门生,这字如何能刺?江流你放心便是。”邓同芳笑着安慰他道。
邓同芳不说,沈越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大汉还是个关系户。
本以为是无依无靠的小浮萍,万万没想到玩的是王者荣耀。
打定主意后,沈越就在老师和郑玄同的陪同下,去武清府衙投案自首。
高俅正坐在武清府衙一旁的凳子上兀自生气,那五城兵马司的人到鼎香楼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翻遍了整家店铺,也没找到沈越的老娘。得到消息的高俅差点没把玉佩摔了。
见到沈越进来,许衡低声在高俅耳边说道:“伯父,这便是沈越。”
高俅养气功夫倒是不错,坐在那里冷笑着,好像牙花子疼一样。
孙可望还是正中坐着,颇为悠闲地喝着茶。今日也是比较平静的一天,如果高俅没来的话。
听说还和世侄的好兄弟有关,不过就算没关系,孙可望也不介意给相党添添堵。
听完前因后果后,又唤人证林冲等人前来;林冲自然不会坑害兄弟,据实说了,沈越注意到一旁的高俅脸色不是很好,眯着眼睛在那看林冲,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坏水儿。
他早就看林冲不顺眼了,他高俅堂堂一个太尉都没有爵位在身,这林冲小小的禁军教头,居然是个县子。想到这等关节,高俅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