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都……该死!”
虞如筝冷笑道:“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听到解药,何小酒用嘶哑的声音诡异笑了起来:“解……药?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还在乎,解药?我只要……他们死!你若,拦我……一起死!”
扶朝装昏,此刻两人的话尽数入耳,心中震惊。
何小酒之前在田间袭击我们,背后竟是是因为虞如筝!她方才提到解药,难道是妻主说的蛊毒?她用蛊毒控制别人,还要杀妻主?
如此一来,妻主说的是真的,镇上不安全,所以才要离开。
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说明虞如筝所言皆虚,但至少扶朝明白,她绝对是个危险的人!
而此时,虞如筝见无法掌控何小酒,便扬了扬手,挥动两下。
紧接着,林中窜出不少黑衣人,各个都是精壮女子,行动十分迅速。她们很快解决了何小酒,但留了一口气。
“把人绑了带回去。”虞如筝没有对何小酒下杀手,因为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蛊毒在何小酒身上,效力会变弱?
何小酒是在中毒后遇到的虞如筝,那时她几乎没救了,但虞如筝觉得新奇,还是拿他试了蛊毒,让她暂时感觉不到痛苦。何小酒感觉不到痛楚,以为自己可以恢复,便为虞如筝卖命,但她却慢慢发现,自己的伤越来越重,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她已经不想活了,所以才孤注一掷,拼死拉上苏言衣和扶朝做垫背的。
虞如筝怀疑何小酒中的毒和她的蛊毒之中有某种相克之处,打算继续研究一下,于是叫人把她绑了抬回去。而她自己,则抱起了扶朝。
“扶朝,醒醒,你怎么样了?”虞如筝语气急切,她拍了拍扶朝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担心露馅,扶朝决定不装了,缓缓睁开了眼。
“我……”
虞如筝见他转醒,着实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我给你解开。”说完将他身上的绳子用随身的匕首划开。
扶朝头上受了重击,虽然此刻血迹已经凝固,但沾了满脸,看着伤势骇人。虞如筝抱起扶朝,将他带上了林外的马车。
扶朝除了头上的伤隐隐作痛,倒是没有大碍。他心中盘算着逃跑,表面顺从道:“我又被你救了一次。”
虞如筝握着他的手,心疼道:“知道你出事,我快被吓死了。”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本想去找你,谁知刚出门便被那东西打昏了,好可怕……”扶朝装出惊吓的样子抽泣。
“谁知道呢,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放心吧。”虞如筝微笑。
“嗯。”
“来,把这颗药吃了,你头上伤得可不轻。”说着,虞如筝从怀里拿出一个丝绸束袋,取出里面的瓷白药瓶,小心将一颗药丸倒在手帕里,然后托着手帕,将药送到扶朝嘴边。
然而扶朝看着药丸,却没有张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如果只是普通的伤药,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的拿取吧。
“怎么了?”虞如筝看他没有吃,问道。
“我怕苦……”扶朝撒谎。
虞如筝笑了笑,摸了下他的脸:“扶朝真是可爱啊,让人更喜欢了。不过良药苦口,还是要吃。”
“还是说,你要我强行喂你呢?”说着,虞如筝忽然捏住扶朝的下巴。
扶朝吃痛,偏着头,抗拒道:“你也要给我下蛊吗?”说完,他紧紧闭上嘴巴,脸上的乖巧顺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虞如筝一愣:“你果然都听到了。不止如此,你竟知道蛊毒?谁告诉你的?苏言衣吗?”
扶朝没有说话。
虞如筝方才摸扶朝脉搏的时候,便发现他在装睡。她本想试他一试,没想到他连蛊毒都知道。
“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说完,她用手肘抵住扶朝,然后捏着他的嘴,强行将药塞了进去。
塞药这种事,做得多了,她自然是擅长。扶朝还是被迫喂下了蛊毒。
虽然知道那是蛊毒,但他吃完却觉得头上的痛楚变轻了。然而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骗到更多人吧。让人误以为伤势好转,最后泥足深陷。
虞如筝见他不作声,笑道:“是不是觉得头上的伤好多了?”然后她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待会儿你会更舒服哦,这可是我最宝贝的——情蛊。”
扶朝一愣!
但容不得他多想,马车已经停下了。
郊外的荷听别院外,几个孔武有力的女子严密把守。扶朝想逃,却忽然觉得四肢无力,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虞如筝抱着自己走进去。
进去后,扶朝发现这别院中起码有几十个人守卫,而且各个是身强力壮的女子,明显训练有素。
他希望苏言衣来救他,可眼下这种情况,苏言衣来了也只是送死……